而一個戴著麵具的清瘦身影,還在從容的用一把很小的刀,在地上的人的頸動脈上補著刀。
一股血腥味,瞬間彌漫在了整個樓道。
馮牧師被嚇得亡魂皆冒,立馬將左右兩個人給推了下去。
其中的一個剛剛掏出手槍,正準備瞄準,沒想到被馮牧師給推了一把,這一槍打在樓道的進門口,而他的整個人也失去重心,栽倒了下去。
麵具人毫不猶豫的衝了上來,卻是第一個用刀劃過了另外一個還沒站穩的人,再對持槍的這人的手腕來了一刀。
槍自然而然的從樓道的縫隙,掉落到了更下麵的樓層。
張偉剛剛衝進樓道,就發現了有人一槍打在門口,距離他隻有半米之遠。
正以為有人在樓道堵截他的時候,剛好目睹了畫家從容殺人的一幕。
等到馮牧師的最後兩個手下倒下的時候,畫家已經將裁紙刀,比劃在馮牧師的脖子上了。
“好久不見啊!馮律師!!”史哲熟悉的聲音傳來。
“等等……史哲為什麼叫他馮律師?”張偉之前確實有聽花嬸和老梁等人談話的時候說起過,馮牧師這個家夥,在末世之前,身份職業,確實是一個律師。
所以後來才能憑借出色的頭腦,將這裡的部分人給洗腦,並控製了整個濱海教會。
史哲能叫出馮律師的職業名字,這就意味著,他們應該在末世前,或者更久以前就認識了。
“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馮牧師結結巴巴的說道。
馮牧師瞟了一眼張偉,可是他覺著張偉還沒有麵前的這個家夥可怕。
這個家夥語氣冰冷,看他的目光,卻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史哲也意識到了張偉的到來,不過史哲的注意力,明顯還是更多的放在了馮牧師的身上。
“我當然知道你!四年前,你是那家夥的辯護律師,你為那個家夥出庭辯護的時候,我就坐在下麵聽……”
“原來是熟人,那就好說了,有話好說!”馮牧師聽史哲的話,感覺它不像是敵人,連忙拉關係。
“給精神病人辯護,是不是你職業生涯的第一次,明知他的病曆是假的,你還串通更多的人為他做偽證……甚至於,最後隻判了那個家夥兩年半的監禁……”
“那可是故意殺人罪,證據確鑿的故意殺人罪,如果不是精神病人,成年應該受到什麼樣的刑罰,請你告訴我?”史哲將自己的裁紙刀,貼在了馮牧師的耳根,仿佛隻要稍微答錯,那把刀就會順著他的耳根,將皮膚劃開。
“死緩……死緩或者死刑!”
“沒錯,是死刑,可是你這個家夥,還是利用通天的手段,讓那個家夥幾乎無罪釋放,我問你,如果被判兩年半,又是怎麼在幾天後,就被放出來的?”
“是治外法權,治外法權啊!”
“那樁刑事案件,是發生在特區。”馮牧師補充說道。
“沒錯,是特區,我和未婚妻隻不過是在特區進行一個蜜月旅行,卻卷入這樣的事情。”
“你說的治外法權,我特意在濱海大學的圖書館查過。”
“那是很久以前,西方列強在強迫中國與之訂立的不平等條約中規定的一種司法特權。”
“依照這種特權,凡在中國享有領事裁判權的國家,其在中國的僑民不受中國法律的管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