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的已經開始黑下來了。
秦方他們慢慢的喝著小酒,倒也沒太去管時間。
他們這是就三個人圖喝個悠閒,不會像平時一樣你敬我我敬你的。最多是互相碰一下杯,然後都隨意喝一點。
這種氣氛喝酒沒那麼激烈,倒也有一份獨有的愜意。
到了近七點鐘,幾個人扛著各種工具進來了。
一個領頭的看到有人在裡麵,便和他們核對相關信息,確認沒有走錯後,就禮貌的請他們到彆處吃去了。
也是,這拆牆的兩大特色,除了噪音,大概就是灰塵了吧。
一旦開始動手,那漫天的灰塵,怕是他們就是在這裡也吃不下去了。
秦方他們正好也吃得差不多了,便一起喝完了杯中的酒,然後把攤子一收,整個過程乾淨利落。
牆邊的東西之前已經都收拾完了,這牆一拆,唯一受影響最大的,應該就是秦方那辦公室了。
他那辦公室其中有一麵是靠著那堵牆的,現在那堵牆一拆掉,他的辦公室等於就有一麵是空著,沒有絲毫的掩飾了。
不過秦方並不擔心,這都是小事,以後在把那邊砌上就完事了。
鐘情給幾人指了指那一麵牆說道“就是這裡,之前你們有人來看過的”。
“不是承重牆吧”?那人繼續確認的問著。
鐘情笑笑說道“這裡都是框架結構的,都靠柱子承重,哪來的承重牆,再說了,承重牆你們也拆不下來”。
幾人反複看了兩圈,也算是讚同了鐘情的說法。
完了幾人就開始分工了。
他們先是架起了一個切割牆壁的機器,這東西暴力得很,一般的牆壁是經不住它那鋒利的齒輪的。秦方以前也隻在視頻裡看到過,這下看到真的了。
待機器架穩固以後,隨著機器啟動發出刺耳的聲音,切割盤也開始一點一點的滲入到牆體裡。地下則是流出了烏黑的臟水。
雖然現場環境很嘈雜,噪音大,不過他們三個還是在這裡看著。時不時的也會捂一下耳朵。
巨大的噪音也是引來了巡邏的保安,鐘情忙上去解釋說已經向物業備案了的。
切完一麵,又換一麵。
秦方看出來了,他們這是準備在牆上切出一個類似窗戶一樣的口子。
這麼一堵密不透風的牆,要拆掉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關鍵就是要找一個突破口。
不然這牆各個點互相受力,硬要靠人力一錘錘的敲,怕是有點費人哦。
而最主要的也是因為這個牆在大廈的內部,不能動用破壞力大的東西,不然不就是三下五除二的事情。
那他們也是經過權衡的,或者說是經驗之舉。
這麼大的牆,看似不好下手,但其實隻要是開了一個口子,後續的就好辦多了。
當然,這個口子的位置開的還是比較高的,不然整堵牆塌下來的風險太大了。
在巨大的切割機轟鳴的咆哮了好一陣之後,牆體上方已是出現了四條深深的裂縫,這四條裂縫相互交結,生生的在牆體上挖出了一塊肉。
幾人也是借助工具,在牆的一邊對著那切開的口子用力的敲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