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們敢跑,很快就會被抓回來。你們知道抓回來的下場是什麼嗎?嘖嘖,真是年輕不知事啊!”
容潯厭惡的挑眉“哦,三伯這是在威脅我們嗎?如果我們想躲,誰也找不到。到時候交不出人,誰先會有不好的下場?”
容文兵神色微變,看向張大花。
看來,今天想留住兩人是有點困難了。他雖然生的高大,可底子早就被掏空,打架肯定乾不過容潯。
老娘又指望不上。
至於胡媒婆,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多管閒事的人。
容文兵有些著急。就像容潯說的,人要是真跑了,找不到,倒黴的第一個就是他。
容曲可是他親自牽橋搭線,賣出去的。找胡媒婆回來做媒,也隻是做個樣子,給村子裡的人看,騙過容潯。實際上,他直接把容曲賣給了鎮上賭場的主人龍哥。
這事,他怕知道的人多會壞他好事,怕容曲不從。隻告訴了老娘一個人。為了不打草驚蛇,老娘把老四和秦秀梅打發去了秦秀梅娘家,去看容大寶和容小寶,把他爹指去山上砍柴。
本以為會萬無一失,誰能想到容潯和容曲突然就回來,不僅撞上了胡媒婆。更讓容文兵震驚的是,容曲竟然能猜到他把她給賣了。
張大花發狠的把手裡的拐杖在牆壁上砸的邦邦直響,眼底閃著陰狠的冷色“容潯,你今天要是帶著容曲走出容家,就再不是容家人,以後和我們容家再沒任何關係。我會讓村上把你們兩個從容家除名。”
容潯冷笑“好啊,那就除名。我倒要看看,村子裡的人知道你們乾的好事,會怎麼戳你們的脊梁骨。”
容大花氣的朝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我呸,你以為除了名,你還能正常上學?明年還能考大學?我告訴你容潯,但凡被家裡除了名的人,就是黑戶。彆說上學,你就算出去找工作,也沒人要。”
容曲不以為然“你可彆嚇唬我哥。你們做的事被傳出去,我相信村長爺爺一定會為我們做主。我會讓我哥自立門戶。就是不知道到時候容文軍的隊長還保不保得住。”
當初要不是蘇映雪,容文軍這個初中還沒畢業的莊家漢,怎麼可能當上隊長。那麼多人盯著隊長的位置,一旦容空有了汙點,他這個隊長也彆想再當了。容家還指著容文軍當隊長,每個月能拿回十八塊錢的工資呢!
張大花恨死了容曲這張嘴,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一拐杖就朝容曲的腦袋打下去。
那拐杖是實打實的鬆木做的,真要砸在腦袋上,絕對會把容曲的腦漿砸出來。
張大花這是要砸死容曲的架勢。
容潯反應過來時,拐杖已經距離容曲隻有一個巴掌那麼近。拐杖帶起的呼呼風聲,讓容潯霎時氣紅了眼“妹妹快躲開!”
容曲帶著殺意的眸子淡淡瞥過張大花,她輕輕一側身,後退了幾步,拐杖打空,張大花因為慣性朝前撲去。此時她倒的地上,正是被容曲踹出火盆的幾根發紅的炭火。
“嘭”的一聲,張大花整個上半身撲在炭火上。
“啊!”張大花痛的發出一聲慘叫。
容曲都能聽到衣服被燒焦的糊味。
“老三,斯哈,快救我。”
張大花疼的嘶嘶直叫,卻半天爬不起來。容文兵快速衝過去,一把抱起張大花。
就見張大花胸前已經燒焦一片。棉襖裡的棉花幾乎都燒成一團。幸而冬天穿的厚,隻是燒到了外麵一層皮肉。
不過就這點皮肉,也夠張大花喝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