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秀秀連忙道:“可能他自己也沒弄清楚真相,既然我們已經知道明秀姐姐母子還活著,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顧大川怒道:“不弄清真相就亂寫,害得我們夫妻分離二十多年。就算不是他有意所為,我也要向他討個說法。這些年我去過好多信,他一封都不回,一開始我沒多想,以為他換了地方居住,後來就沒再聯係。現在想來,應該是他心虛,不敢回我的信。”
馮秀秀微垂著頭,眼底一片驚慌。
“老爺,耽誤之急,我看還是先把明秀姐姐母子接來再說。你那朋友以後再找也不遲。”
“這件事我自有主意,我這就打電話讓人訂明天一早去深城的船票,你給我收拾行李,多帶一些錢。還有,給昌兒準備一些好吃的。他經常抱怨在京市吃的不好,這段時間確實委屈他了。”
提到顧永昌,馮秀秀是又恨又愛。
恨這個死孩子,知道了萬明秀的事,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先和她說?她要是第一個知道,也好有所防備。現在好了,要是真查出來,當年那封信是她逼迫對方偽造,顧大川還會顧念這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嗎?
一想到當年的事情曝出來,她可能會遭到顧大川的厭棄,馮秀秀就有點心不在焉。
給顧大川收拾衣服的時候,頻頻走神。
“秀秀,你這是怎麼了?”
顧大川本是過來邀請馮秀秀跟他一起去京市,到了門口卻發現馮秀秀直直的盯著他的衣服,一動不動,把他給嚇了一跳?
“老爺?你怎麼進來了?”
馮秀秀極為不自在的扭過頭,不敢和顧大川對視,可嘴裡卻說著讓顧大川頗為心疼的話。
“老爺,你這麼多年都沒怎麼出過遠門,突然要離開,我心有不舍,又擔心你在外麵吃不好,睡不好,照顧不好自己。”
顧大川愉悅的哈哈大笑:“我們夫妻還真是心有靈犀,秀秀啊,我正打算讓你陪我一起去京市老家。顧氏在京市也算大家族,隻是到了我那一輩時人丁凋零,家族也不算興旺,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發展的怎麼樣了。這次回去,也算是衣錦還鄉。”
馮秀秀喜出望外:“老爺,你真的要帶我一起回家?”
這還真是意外的驚喜。之前還擔心顧大川會找到當年寄信的那個人。隻要有她跟著,她就絕對不會讓顧大川把人找出來。必要時候,她還能暗中讓人把那個寄信的家夥給處理了。
顧大川柔聲一笑:“你和秀兒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本就應該和我回老宅拜祭顧家先祖,把你和昌兒一起記入顧氏族譜之中。”
馮秀秀撲進顧大川懷裡喜極而泣:“老爺,謝謝你。我馮秀秀何德何能找到你這麼好的老公,不管是以後,還是下輩子,下下輩子我依然願意嫁給你。”
好聽的話誰都愛聽,特彆是像顧大川這種孤身一人來港城的內陸人。剛來的時候他一個外地人受到了各種本地土著的歧視和鄙夷。後來娶了馮秀秀,被各大家族不看好,嘲諷他靠女人上位。好在,他憑著自己的堅持和毅力,掙得如今的家業,讓曾經瞧不上他的人,對他不敢再小看。而他的妻子馮秀秀對她的情義,二十幾年如一日,他一直都記在心裡。
於他而言萬明秀是他年少時的結發妻子,兩人曾甜蜜過,是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女人。他能接受馮秀秀,也是因為馮秀秀名字中有一個秀字。他是確定了發妻和兒子已喪生火海,才接受的馮秀秀。婚後,他把所有對發妻的思念轉移到馮秀秀身上,以此慰藉。
他想,就算秀兒知道他在港城重新娶了妻,還娶了幾房太太,以秀兒的賢惠和善解人意也不會怪他。但不管秀兒是什麼態度,在回京市之前,他一定要把當年那個寫信騙他的騙子找出來,一起帶到秀兒的麵前,讓秀親自處置。
第二天一早,顧大川夫妻二人帶著兩個隨行的仆人,上了前往深城的客船。
馮秀秀打扮的珠光寶氣,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太太。
四人一上船就被早就隱藏在船上的一夥劫匪給盯上了。
容美美收到離婚證明的當天,就迫不及待的讓李程辦婚禮。她深怕夜長夢多,到時候李程會再次甩了她,她就沒辦法再拿捏住他。
李程這一次毫不遲疑,第二天就在學校發結婚請柬,就連容曲和林啟航都收到了。
“容曲,你會去嗎?”
站在男人的角度,賀明幾人對李程還是比較同情的。為了學業,扔了西瓜,撿了芝麻,早晚有一天李程一定會後悔。
“去,不去又怎麼能親眼見證這對女乾夫y婦修成正果?”
容曲這惡意滿滿的話,非旦沒讓幾人覺得不妥,反而十分的讚同。
杜一清尋思半天突然說:“去不得還要拿份子錢?不管拿多少,給一分我都嫌多。”
幾人笑著點頭:“我也覺得一分都不要隨。”
容曲從衣服兜裡摸了好半天,摸出一張一分錢的黃色紙幣拍在桌子上:“就一分,便宜他們了。”
“那你去吃席的時候,撿好的多吃點。再怎麼樣也不能虧本。”
容曲差點沒被笑死,這群家夥,奪筍啊!一分錢能吃到個啥?
她本意是拿一分錢去讓李程和容美美難堪,沒想到這群家夥更甚。
10月15號,農曆九月十八,容美美和李程在距離京大不遠處的一個新開的私人飯店辦婚宴。
原本容曲以為來的人不多,誰知她到的時候,飯店裡幾乎爆滿。容曲看了一圈,發現來的幾乎都是金融係的學生。就是沒見到林啟航,容曲覺得可能是他不想來。
這些學生從大一到大四的都有。有意思的是,門份子錢的學生,幾乎像是商量好的一樣,不是一毛就是兩毛,沒有一個願意多拿一分。登記份子錢的學生,滿頭大汗,滿臉尷尬。
到容曲時,容曲直接掏出一分錢。
原本就覺得出一毛份子錢有損顏麵的學生,頓時用崇拜的眼神望向容曲。
“同,同學。一分錢會不會太,太……”
登記份子錢的學生為難的看著容曲,原本好好的人,因為容曲的一分錢,都快要變成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