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她她賭贏了,我回去又要挨打,我認!她滿意了就彆再折騰,她就住大學城的小酒店裡,現在肯定在那等著看我笑話!”
薄琬喬被薄野這番言辭氣得腦仁充血,“薄野,大過年的,你可真是讓我開眼了!”
“跟人沾邊的事你一件不乾,跟畜生沾邊的事你件件不落!”
正當她要再動手,手機響了,是薄瑾屹打來的。
“人找到了嗎?”
一接聽,便聽薄瑾屹這麼問。
薄琬喬心口忽的緊了,“哥你什麼意思,你也在找人?”
薄瑾屹燈下的影子拉得無限長,許久後才出聲,“她下午給我打了好幾通電話。”
因為他一直在廚房,所以錯過了。
直到剛剛他忙完上樓,才發現未接來電,短短十幾分鐘裡打了幾十通,如果不是有要緊事,她不會這麼做。
“薄野找到了嗎?”
薄瑾屹話音裡失去了平素的冷靜。
薄野見薄琬喬麵色發青,意識到似乎出事了,湊近屏住呼吸去聽。
薄琬喬開了免提。
薄野聽到問話,舌頭打結,“哥,是我,稚寧怎麼了?她沒在大學城嗎?”
話說一半,薄瑾屹的另一部手機響了。
保持著姐弟二人的通話,薄瑾屹接聽電話。
幾許沉寂後,終於又有了說話聲,卻是薄瑾屹陡然拔高了聲線的反問,“你說什麼?”
對方似在解釋。
薄瑾屹怒聲回“不可能!”
對方又在解釋。
薄瑾屹跟誰通電話薄琬喬這邊聽不清,越是聽不清,越是讓人膽戰心驚。
她忍不住問“哥,是不是稚寧出什麼事了?哥!”
回答她的是一聲台燈被碰倒的巨響,接著是倒退踉蹌的腳步聲。
男人粗喘淩亂,說話是從未有過的緊顫,“我知道了,我這就到現場。”
現場,什麼現場?!
薄野終於徹底變了臉色,“哥!哥!發生什麼事了?”
他奪過手機,扯著嗓子喊,“是不是稚寧有消息了?哥!”
電話掛斷了。
薄野和薄琬喬不約而同對視,目光相接,兩人都腿腳發軟。
究竟發生了怎樣嚴重的事,能讓他們見慣了大風大浪處變不驚的哥哥慌成這樣?
這個關鍵節點,大概隻有稚寧。
薄琬喬驚懼至極,再顧不上其他,朝外跑去。
薄野亦然。
身後,向慈正好被推出手術室,她仍在麻醉中,身邊沒有一個家屬,正是需要人照顧看護的時候。
下午的護士叫住薄野,打算告訴他手術成功的好消息。
卻被薄野重重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