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騙你。”池晝忍住了不觸碰稚寧,但沒忍住露出笑容,“時間不允許,我還有彆的工作。”
“今天我就沒去不是嗎?”
確實,他沒來,但……
“池晝,你今天去乾了什麼工作?”
稚寧想到了池晝身上的傷,他究竟做什麼工作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他身上的傷疤又是哪裡來的?
醫生說他曾有過致命傷,胸腹處一大道猙獰的手術痕跡,這在三年前他們認識的時候還沒有。
這事發生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
誰想要他死?
應珣不可能,難道是趙家?
前幾天,周家幾個堂兄弟的議論在耳邊響起,趙家隱匿於幕後的年輕家主心狠手辣,為非作歹,堪比人形殺器……
是不是這人容不下池晝?
“池晝,你告訴我好不好?危險的活我們不乾了,你缺錢我可以幫你!”
“還是說趙家的人又為難你了?”
池晝保持著溫雅疏離的笑,“保密。”
“池晝!”
“敲敲?哪個甜?哪個不甜?”
池晝拉著稚寧來到西瓜前,按住她的詢問,“等你哪天學會了分辨的技巧,我就告訴你。”
“我保證。”
兜兜轉轉,時間過去一周。
稚寧還是沒學會挑瓜,池晝也不肯鬆口,隻字不肯透露他的處境和生活來源。
稚寧不放棄追著問,實在不放心,也不知是不是追問得太緊了,這天池晝放著手上的戲份不拍,直接請了假。
一大早,池晝就給稚寧發了信息,告訴她不必準備他今天的晚餐。
問他怎麼了,他不答,隻說有些私事要處理,彆的再不肯多說,再三保證一定不會有安全問題。
稚寧放心不下,卻也拿他沒辦法,對他的事,她目前實在知之甚少。
晴朗的天,暴烈的太陽,攝影城像極了一座悶熱巨大的囚籠。
稚寧心情潮濕,渾身不舒服。
不知為什麼,對於今天的片場,她總有種抵觸心理。
今天稚寧還算來得早,她慢悠悠磨洋工似的往攝影棚走,手抵在汗濕的額頭,遮住刺目的陽光。
突然,身後傳來氣喘籲籲的腳步聲。
好奇回頭,正對上羅鬆白裡透粉的臉頰。
年輕化妝師實在是精通保養的技巧,稚寧一見他心裡就冒出個念頭。
下一秒,對方激動開口,“快快!小周姐你快些!馬先生來了,遲到小心挨罵!”
聽到這個消息,稚寧心情更差了。
她說她怎麼不願進去呢,敢情不想看到的人來了。
稚寧慶幸池晝今天請假了,不然指不定怎麼讓那老撅牙占便宜!
稚寧不想進去,可工作在身,由不得她自作主張。
攝影棚裡遠沒有平時著急開工的喧鬨,但人圍了很多,裡三層外三層,說密密麻麻也不為過,每個人都朝著中心的方向翹首張望。
空調正在不遺餘力的吹,冷風拂在身上,滿身的汗瞬間轉涼,稚寧打了個哆嗦。
好奇往前走。
人頭攢動,稚寧沒看到人群中心的人,隻瞄到幾個眼熟的人影。
製片人、導演、幾個主演,熟悉的臉上無一不掛著崇敬到近乎討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