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字畫……還有其他的需要我都拿出來嗎?”
得,瞞不住了。
稚寧乾脆後仰,“不用了。”
“我是賣了不錯,我後來不喜歡了,放著占地方,就賣了,怎麼了?不可以?”
她滿不在意的態度,令應珣無所適從,他怒火中燒,卻又無法對她做什麼。
就連控訴,也極儘卑微。
“這段時間,我給你的東西你賣了上百億了吧,我查了你名下的所有賬戶,錢你給誰了?”
稚寧這才有了些反應,“你查我?你憑什麼查我!”
“不查你任由你耍我戲弄我嗎!”
“拿我的錢養彆的男人,稚寧,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了。
原本還亂跳不安的心,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稚寧嗤笑,“生氣了?才百來個億你就受不了了?”
“我說的是錢的事嗎!”
這之前,他想不通她為什麼要禮物,現在明白了,是為了池晝!
她就這麼喜歡池晝?做什麼都是為了他!
哪怕和厭惡的人待在一起,虛與委蛇!
池晝他窮瘋了嗎?
靠女人存活的男人有什麼值得她去愛!
“怎麼不是錢的事!禮物不是你自願給的嗎?給了不就是我的,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你憑什麼管!”
“你以前追求阮凝初的時候,可不像現在這麼斤斤計較,揮金如土大方得很。”
應珣眼眸含痛啞了聲,無話可說。
他滿心想要解釋的欲望,可又該怎樣辯駁?怎樣抹除過去真實發生的事?
她作為一切的見證者,知道他的過去,他愛過阮凝初,這是他這一輩子永遠無法洗脫的汙點!
稚寧見他沒有反駁,冷笑又說“應珣,你介意的其實不是我把錢花給池晝了吧?”
“你很清楚我和他之間不是那種關係,清清白白,你隻是舍不得錢,畢竟我把錢給了彆人就是彆人的了。”
“你該不會想著日後哪天把我騙到手,我嫁給了你,錢還能再回到你手裡吧?一分不花,讓我變成從前的冤大頭,我說你怎麼這麼大方。”
她這兩天跟著池晝看普法小課堂,多的是詭計多端的男人打這樣的主意。
當然應珣身為男主,不會這麼下作,可她偏要這麼說來惡心他!
誰知應珣居然笑了。
毫無預兆拉住她的手,“你考慮過嫁給我?”
隻這一句‘嫁給了你’,應珣心裡什麼氣都消了。
稚寧有些傻眼,被惡心的人成了自己,她甩不開他的手,氣不打一處來,“你做什麼春秋大夢!你不準靠過來,放手!你放開!”
手背上多出幾道見血的抓痕,應珣一動不動,他傾身在稚寧麵前,“稚寧,你和池晝隻是朋友對嗎?”
稚寧緊貼著座椅,無處可退,她情急之下打了他的臉,他不怒反笑,“隻是朋友對不對?”
“你不僅嗓子壞了,耳朵也聾了?”
這話她說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