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熔爐山脈的底部,一個龐大的熔岩湖噴湧著熾熱的火焰。
景天提著莊犴,徑直來到熔岩湖畔。
一腳輕踢,莊犴緩緩蘇醒。
熊熊火光照亮景天如刀削般冷峻的臉龐,成為莊犴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畫麵。
莊犴掙紮著坐起,眼中燃燒著憤怒“你…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將我帶到這烈火之窟!”
景天坐在地上,平靜地回應“我有幾個問題需要你回答。”
莊犴喘了幾口氣,漸漸冷靜下來,冷笑“無可奉告!你最好儘快放了我,否則等武陽堂主回來……”
景天嘲諷地看著他“如果你想等待武陽的救援,那我勸你放棄希望吧。武陽已死,千錘堂已被我接管,無人能救你。”
他掏出堂主的令符,晃了晃。
莊犴臉色劇變。
堂主令符向來被武陽貼身攜帶,絕不允許遺失。
此刻令符在敵手景天手中,武陽的命運可想而知!
景天冷笑著靠近莊犴,森然道“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也是個煉藥師。因此,你的身份在我看來毫無價值。回答還是不回答,你選一個。”
話音剛落,景天抓住莊犴,將他帶到熔岩湖邊。
莊犴意識到危險,拚儘全力掙紮,然而他因沉迷酒色而虛弱的身體,雖有五重黃靈境的修為,卻無法發揮出任何力量,根本無法逃脫。
即使能發揮出來,也於事無補。
景天的手如同鐵鏈般緊緊鎖住莊犴,將他懸空在熔岩湖上方,冷聲道“三、二、一!”
正欲放手,莊犴驚恐地喊道“彆!彆!我說!”
景天冷哼一聲,隨手一揮,將他扔在地上。
“先告訴我你能煉製哪些丹藥。”
莊犴接觸到景天的目光,身體不自主地劇烈顫抖……
這一次,他深切感受到景天那不容置疑的殺機,那股來自神秘強者的凜冽威壓無法抵擋!
莊犴咽下喉頭的緊張,低聲道“我、我能煉製‘魂骨洗髓丹’、‘九元精魄丹’…還有…還有‘紫晶髓玉丹’…”
景天劍眉如峰,反問道“如果我沒聽錯,紫晶髓玉丹應是二階靈丹,你不是專精於一階靈丹的煉藥師嗎?”
莊犴打了個寒顫,乾澀地笑道“成功率較為普通,所以我極少示人…”
景天的目光冷若冰霜,緊緊盯著他。
莊犴心神不定,恐懼莫名。“下一個問題,如果靈焰受損,如何修複?”
莊犴聞言,如同被觸動的貓尾,猛然躍起,驚駭地質問“你想乾什麼?”
靈焰受傷?
這人是在威脅自己?
莊犴麵色變幻不定。靈焰,對於煉藥師來說,便是生命與靈魂,絕不能有絲毫損傷!
景天冷哼一聲,說道“你想多了,我對你的靈焰沒半點興趣。隻是我的靈焰因某些原因,一直無法喚出,所以請教於你。”
莊犴這才稍感寬慰,皺眉問“無法召喚靈焰?你做了什麼?”
景天簡述了引爆無名火的事情。
聽完,莊犴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景天的境界對他而言深不可測,難以理解,這樣的人物竟也有被困絕境,不得不引爆靈焰以求自保的時候!
隨後,莊犴又皺緊眉頭,陷入沉思。
許久,莊犴歎了口氣“如果你是為此而來,我很抱歉,我並不知情。”
景天氣勢一沉,周身彌漫冰冷的殺意。
莊犴嚇得一哆嗦,連忙解釋“你、你彆衝動,我真的不知情!靈焰與煉藥師的命運相連,同生共死。你能在這種情況下存活,隻能說命大,換做旁人早已亡故十次!那些做過同樣事情的人都沒有幸存,我要去哪裡替你尋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