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瑾垓的話後,虞念停下了腳步。
“何人?”
瑾垓道“付明州。”
聞言,虞念立即心領神會,道“你是說紀先師侄帶回來的那個氣運之子?”
“沒錯,正是他。”瑾垓道“真一多年來一直沉浸於修煉,想必還不知道那付明州已然邁入了化神期。而且,他心智過人,氣運滔天,若有他為真一前往風棲秘境,想必定能為真一拿到那件東西。”
虞念心中滿意,但腦中卻閃過了一絲疑慮“你與那付明州相熟相知?”
瑾垓搖了搖頭,如實道“弟子與他無甚交情,但也曾聽紀先師兄提起過他,而每逢說到了他,紀先師兄無不讚賞有加。”
虞念點了點頭,“知道了,你且好好療傷罷。”
“是!弟子拜送真一。”
待虞念離開後,瑾垓仍是重傷的模樣。
他咳嗽了幾聲,血跡從他的嘴角裡溢出,再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了下巴,滴在了他的衣衫上。
對此瑾垓毫不在意,也不曾伸手去擦。
他將洞府內示意閉關的府牌掛出去後,才關閉了洞府大門,再布下了重重禁忌。
直到這一切都做完之後,瑾垓的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虞念賜予他的那枚妙靈丹其實仍在他的儲物戒裡,他並沒有吞服。
而他重傷不愈的原因也並不是因為時瑤打在他體內的力量藏有巨毒,而是他一直強撐著不去療傷,這才拖得自己的傷勢愈來愈重。
這番舍命籌謀,幸好如償,至於所願與否,且要再等等看了。
不過以他對虞念真一的了解,若是真將一個人的名字記在了心裡,那必然會有所動作。
所以今日過後,他便可以放心的去療傷了。
不過他卻還是不能服用了那枚妙靈丹。
瑾垓吞服了虞念剛賜下的丹藥後,便開始運功療傷。
而虞念離開了瑾垓的洞府之後,當即就召喚了紀先到她沐陽峰議事。
不消兩日,付明州就被紀先從玄明洞天裡找了出來。
紀先眉頭不展,道“聽說七宗三派的大比中,時瑤接連打敗了三位化神真尊,她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而虞念真一的命令我也實在難以推卻,但你若真不想去,可以在真一麵前婉拒一番,到時我自會幫你。”
聞言,付明州垂下了眼眸,道“不必了,我與她早晚都得要有一戰,我若是再躲著,便是怕了她,於道心有礙。此次風棲秘境之行我會去,在那裡,我與她將會有一個了斷。”
同時,付明州的心裡還想著想必不論是她還是我,都希望對方是自己親手斬殺。
斬了故敵,同時也斬了執念,這才是他一直想要做到的。
想必她亦然如此。
……
修仙無歲月,眨眼便是經年。
這幾年來,時瑤一直都在閉關修煉,從未有懈怠。
日月圖內的魂技她依然沒有練成,但如今她已無需繼續觀看日月圖就能在神魂內具現一抹驕陽和一輪圓月了。
驕陽與圓月遙遙相對,烈陽之光與寒月之輝她已然領悟了出來。
但也僅僅如此而已,那烈陽與寒月的意她還未能領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