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旌,我讓你去誘導王悍說話,你卻是沉迷其中,像是服下了癡情蠱一般。"
劉光師憤怒至極,自家這位智囊平素機敏過人,為何遇上了王悍卻顯得愈發愚蠢不堪?
"一首詩又能如何,難道還能護國安民,開疆辟土不成?"
"那……自然是不能的。"
諸葛旌略顯不解,辯駁道"可這首詩所傳遞出的悲壯意誌,卻也能感召眾多讀書人,或許其中就有能夠護國安民、開疆辟土的傑出人才呢。"
"荒謬!"
劉光師勃然大怒,身邊並無趁手之物,竟甩掉了腳上的修煉靴朝諸葛旌擲去。
諸葛旌不敢閃避,任由修煉靴擊中胸口。
"諸葛旌,從這一刻起,我不想再聽到‘詩’這個詞。"
話音未落,帳外即傳來通報聲"報,將軍,詩才王悍求見!"
嘶嘶嘶。
劉光師的臉頰抽搐不止,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將軍已然知曉,還不快滾?"
"遵命!"將士感受到強烈的殺伐之意籠罩而來,慌忙狼狽地逃竄而去。
"將軍,請息怒。"
諸葛旌終於回過神來,進言道"不如接見一下王悍,看看他有何要事相商?"
“他竟還敢有所求,本座此刻隻想親手了解他的性命。”
劉光師抽出懸掛在側的飛劍,麵上殺機畢露。
“統帥,您即便不在乎王悍,也總該顧慮到小寧王殿下吧?”
諸葛旌進諫道“統帥大人莫非忘記了昨夜我們製定的戰略嗎?對待王悍,應以驅逐為主。”
“已過兩晝夜,王悍必然按捺不住,借此機會提出條件,我們正好借坡下驢,順勢將他送出修煉營地吧?”
劉光師強壓心頭怒火,最終坐下,揮了揮手“讓他進來。”
片刻後。
諸葛旌親自引領著王悍與沈淩秋步入帳內,不過,沈淩秋行走的姿態頗為古怪,仿佛腿部受了傷一般。
“王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咳,賢弟你不清楚啊。”王悍訕笑著解釋,“家妻樣樣出色,唯獨肌膚嬌嫩,不能馭馬而行,前日車駕勞累,才使得腿腳不適。”
“原來是這樣。”諸葛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卻又似乎並未完全明白。
修行者怎會駕馭不了馬匹?
實則是沈淩秋身後之人,不禁朝著王悍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駕馭馬匹確有其事——
隻是她所馭並非真正的馬匹,而是駕馭了王悍這匹脫韁的野馬。
沈淩秋做夢也沒想到,王悍新創的玩法竟是這般狂放不羈,若非自己體質足夠堅韌,恐怕今日都無法起身。
“再也不玩這個了。”
沈淩秋憤憤地心想。
走入軍帳內,劉光師已將臉色恢複如常,滿麵春風地看著王悍走近。
王悍抱拳行禮,“微臣王悍,參見統帥。”
“狀元公無需客氣。”劉光師一句話揭示了王悍的真實身份,目光微眯問道“狀元公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微臣欲求一份過關令牌。”
王悍坦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