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勢力尚不足以抗衡那些來自帝都的貴族子弟，隻能克製自己，不願搶去他們的風頭，因而未能成為她的五位親密賓客之一。
“這位該是周奉賢，周公子吧。”
“柳姑娘的記憶力驚人。”
周奉賢驚訝地回應，“姑娘此行，是為了定製魔法服飾嗎？”
“在下願為姑娘免費的服務。”
“多謝，不必了。”柳如眉堅決地搖頭拒絕，“我來此，隻為會晤織夢公會領袖張大人。”
“你們……”周奉賢困惑，“相識？”
“此事與周公子無乾。”
柳如眉黛眉微蹙，不滿地回答，“周公子似乎問得過於冒昧了。”
“呃……”
周奉賢尷尬地撓頭，轉而對張若曦說，“張若曦，剛才提到的事情，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好好斟酌吧。”
見周奉賢欲離，柳如眉忽然厲聲喝止，“站住！”
“柳姑娘有何吩咐？”
周奉賢察覺到柳如眉語氣的冷冽，但他並不介意。
數日前的百花魁爭奪，若非王悍突然介入，最後的勝者便是柳如眉。
可惜，今年的百花魁成了暗殺的目標，那些渴望與之合作的富商們被拒之門外，位居次席的柳如眉成為了商人追捧的對象。
在這個時代，廣告尚未形成概念。
但商人總是追逐利潤，任何能提升商品流通的方式都會被巧妙利用。
柳如眉被譽為天籟之音，商家們自然都希望她穿著自家製作的魔法服飾，在緋衣坊裡低吟淺唱。
這樣一來。
那些權貴顯赫見到後，便會不惜重金購得，作為禮物送給他們的妻子和侍妾。
這種購買力已令人震撼。
加之淩州城的其他女子，熱衷於模仿這些權貴的穿戴，無形中帶動了布行的生意。
在王悍看來，這就是一種無形的廣告策略。
“無他事。”
柳如眉淡然回應，“我此次前來，是以緋衣坊的名義，與青雲商會達成合作意向。”
“啊？”周奉賢一時愣住。
“柳姑娘，難道不清楚青雲商會的境況？”
“清楚。”
柳如眉冷靜地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何況青雲商鋪的魔法服飾無論質地、工藝還是材料，都優於你們周家布行同等價位的商品。”
“緋衣坊為了滿足顧客視覺體驗，與青雲商鋪合作有何不妥嗎？”
“這……”周奉賢麵色變得陰鬱。
話已至此，若他還聽不出弦外之音，那就真是愚鈍了。
緋衣坊，這是要為青雲商鋪撐腰了
"嗬……"
既然失去了共事的機會，周奉賢也無需再偽裝了。
"公子我倒是要瞧瞧，光憑你們紅衣坊，能在何種程度上撐起貿易的天空。"
話音剛落。
門外忽然響起一道神秘而魅惑的聲音，“如果加上我的力量呢？”
周奉賢抬頭，隻見一名身著紫色長裙的嫵媚女子，正緩緩步入翠雲閣中。
"瑤姬？"
周奉賢驚訝地睜大眼睛。
"周公子，你們周氏織坊想要乘人之危，紫雲坊可是看不下去的。"
瑤姬掩嘴輕笑，說道"張會長，假如我們紫雲坊所有的服飾，都由你這裡定製，可否給予優惠？"
"當然不成問題。"
張若曦心中暗自得意。
這兩家都是淩洲城最大的精靈樂園，擁有的女眷不下百人。
若全從翠雲閣購買衣裳，確是一筆可觀的交易。
雖然不能直接化解翠雲閣的困境，
但至少能維持一個均衡的局麵，不至於讓翠雲閣因生意清淡而虧待員工。
"她們為何會選擇翠雲閣呢？"
張若曦百思不得其解。
店鋪開業已久，若是真心喜歡，早該上門了。
"好吧好吧……"
周奉賢憤怒地咬緊牙關，"你們如此嬉戲，希望兩位姑娘慎重考慮！"
說完這刺耳的話語，周奉賢轉身離去。
紅衣坊的背後是江盟，紫雲坊則有魚龍幫支持，他哪一個都不敢得罪。
既然如此，那就拭目以待吧。
"張會長真是年輕有為啊。"
瑤姬擅長交際，一上來就拉著張若曦的手稱讚道"二十出頭就成了商會首領，真讓小妹心生敬慕。"
相比之下，
柳如眉則顯得文靜多了。
或許是兩坊之間明爭暗鬥，彼此互不相讓，即使相遇也互不理睬。
瑤姬纏著張若曦交談之際，
柳如眉已開始自己挑選心儀的衣裳樣式。
不覺間，日已過午。
王悍坐在偏遠角落，一邊煮茶，一邊傾聽廖艾的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