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那不是炁!那是…蟲?!”刹那間張靈當初的話似乎再一次在高瑜珊的耳畔響起。
“靈兒還有個徒弟,她的情況和你差不多,你們好好相處吧…”刹那間高瑜珊甚至將體內大半的能量都供給到了腦子中的瘋狂運算上,而隨著各種各樣的結果似乎都在指向某一個結果,她的眼中此時哪裡還有剛剛對陳朵所用的力量的好奇,而是透著無儘的恐懼。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一切都是巧合才對。”被自己的運算結果給嚇了一跳的高瑜珊表示自己現在很亂,尤其是在看到陳朵的抬手間便操縱那‘灰霧’便三隻攻向自己的匕首給困在其中,而後在賈正亮驚恐中,那被困在灰霧之中的匕首竟然在幾個呼吸間,被腐蝕成了殘渣。
清冷精致的麵容,每一次的躲避與攻擊都好似經過了精密計算一般,還有那近乎無孔不入威力恐怖的蠱蟲,這讓高瑜珊越看越在心中認定著那個結果,而此時的賽場中,隨著灰色的霧氣逐漸彌漫整個賽場,伴隨著濃霧之中的賈正亮的一陣哀嚎過後,濃霧散去眾人便看到這個原本俊秀的西北漢子,此刻已經昏迷在地,隻不過讓眾人無比震驚的是,原本他那身得體筆挺的裝束卻好似遭受過個大漢摧殘了一般,已經破破爛爛。
“你說現在那幫子家夥應該長出一口氣了吧。”不知什麼時候張靈回到了樊靈兒的身旁,看著陳朵用他之前囑咐的方式打敗了對手,張靈的臉上也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放心是肯定的事情,像是他們那些人,哪怕是真的掌控在他們手裡,他們也依舊不會放心,除非使用力量的人是他們。”
“這種事情曆來如此,不過放下心來也是肯定的,至少從這次之後,很多人應該不會再拿朵兒說事了,隻不過我還是擔心,當他們發現陳朵的力量能夠被控製之後…會不會。”陳朵之前是個什麼情況樊靈兒作為陳朵的師傅,可是比那些人更加的清楚,因此對於那些人擔心當陳朵無法壓製體內蠱蟲而暴走的心情自然也是明白的。
可有的人是心懷天下,卻總免不了還有那種自私算計的家夥存在,不過好在這次保護陳朵的是更加強大的樊靈兒,而不是看似有權利,實際上卻依舊無能為力的廖凡,所以哪怕那幫人當初拿著陳朵的蠱蟲的危險問題想要對樊靈兒施壓,可在樊靈兒演示了一遍她更加的危險給那些人看後,也算是打消了那些人的小心思。
但是為了陳朵以後能夠融入社會能夠少些麻煩,最終陳朵還是成為了公司華南地區的臨時工,當然期間那些曾經明搶不成的家夥們還是使了一些或大或小的動作,不過這些年來,隨著那些家夥和他們家族的人的墳頭草越來越茂盛,窺探陳朵的人已經差不多銷聲匿跡了。
“安心吧,會與不會又與我們有什麼關係?誰造孽,誰解決。”
“我前幾天從網上看到一句話,覺得就很不錯,隻要我沒有道德,誰也無法拿它來綁架我。”隨著陳朵與賈正亮的比賽結束,看台上歡笑的張靈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他隨意的一句話,竟然會讓高瑜珊腦補出了一套連她都差點把自己嚇的宕機的測算結果出來,不過想來就算他知道的話,肯定也隻是會笑話一下高瑜珊吧。
畢竟人類發展至今每一次的進步不是充滿了各種巧合,若未來真的僅僅是用幾台超級計算機就能算出結果的話,如花又怎麼會選擇將其放棄呢。
不過很顯然,已經被自己的計算結果嚇到的高瑜珊,想來短時間內是不會選擇去詢問張靈了,因此在這場羅天大醮裡,除了一位原本還咋咋呼呼的少女突然變得溫柔嫻靜外,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
“呦,張楚嵐的比賽這麼快就完了?”一人拿著一杯奶茶,正在遮陽傘下看著往來人流的張靈,一眼就看到了此刻不遠處正在和兩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聊著什麼的張楚嵐。
“很濃的惡意啊,真想不到在龍虎山上還有人有膽子要找這個家夥的麻煩。”兩個黑衣人對張楚嵐的惡意,張靈與樊靈兒自然是感受到了,相視一眼的他們二人倒是對誰有這個膽量充滿了好奇。
"張楚嵐,我這人不愛拐彎抹角,把炁體源流交出來,想要什麼條件你隨便提。"
當張靈和樊靈兒趕到的時候正好聽到了這句話,不過不同於張靈看好戲的表情,聽到熟悉聲音的樊靈兒則是臉色逐漸冷了下來,她是真沒有想到,當時自己甚至已經親自出麵了,竟然還是沒有打消這個小子對炁體源流的窺視。
這段時間裡,關於當年甲申之亂的事情在張靈的幫助下,樊靈兒也了解了不少,尤其是她真沒有想到,那個當初被自己帶在身旁的小狼崽子,長大之後是真的會吃人,而且吃的還是自己的國人。
什麼全性不全性的她樊靈兒從來不在乎,活了這麼多年下來,所謂的惡與善、對與錯早已經在她的心裡有了屬於她自己的衡量標準,就好像對於當年那些島國過來的學了點皮毛,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矮騾子她可以因為心裡不順毫不猶豫的將其殺的斷層,自然也可以在那些她早就知道已經變質了的家夥們,在沒有惹到她的時候,選擇視而不見。
總之一句話,獨善其身順心而為便是樊靈兒如今的處事標準。
可自始至終一個貪字卻永遠是她內心之中最為忌諱的,因為當初的她就是因為這個‘貪’字,險些將自己與妹子的性命丟在那座花樓之中,所以自那之後雖然她和妹子的性命被救下,可她卻牢牢的將這個字刻在了心裡。
她沒有因為貪心想要妹子陪伴自己,因此她看到了妹子兒孫滿堂含笑離世,她因為沒有貪圖那份內心的悸動選擇了等待,如今她終於再次等到了那個人回來。
這麼多年下來,樊靈兒看多了因為貪婪而失去了所有的人,也正是如此,在看到當時呂家的那個小狼崽子與王靄坐在一起之後,她才選擇了直接說出站台老天師的話。
她不是沒有看出呂慈心中的那絲貪欲,可她是真沒有想到,哪怕是她親自出麵了都沒有能夠將他內心的貪婪給壓下去。
難怪廖凡總是說他是呂家瘋狗呢,畢竟狼崽子就是長大了,也是不會對同族下口的啊,可是瘋狗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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