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到時候,搞得雙方都很尷尬,及讓對方多想,那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於是,就敲了敲桌案,外麵的馬夫,恭敬的聲音,在下一刻,傳了進來。
“殿下,怎麼了?”
“去丞相府。”
“需不需要,準備一些禮物。”
“禮物?你覺得本王,去看長孫無忌,需要準備禮物嗎?”
李未央十分不爽道。怎麼最近這段時間,無論是皇宮裡麵的一些公公,亦或者是,下人。
總讓自己去尊敬文官,離都要離開了,乾嘛還要去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更何況在此時,倘若準備禮物,去看長孫無忌。
恐怕那家夥心中,會聯想到什麼地方去,都還不知道。
在這種基礎上,為了避免雙方的麻煩,為了之後,許多事情的轉變。
還是不要特意去做一些,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更何況,王府的關係與丞相府的關係是不好。
無論是真,則還是假,都不好………
也不能好。
文官第一人,與武將第一人,至少現在,他還沒有離開長安之前,整個大唐的武將第一人,就是李未央。
雙方的關係,是絕對不能,過於親密的。
儘管當今天子,不會質疑什麼,可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
否則等到當權者,發出警告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馬夫自知失言,隨即也沒有繼續說話,隻是李未央坐在車中,聽著馬蹄的速度,似乎又快了幾分。
連同周圍,娘子軍的腳步,也重了幾分。
他隻能在心中苦笑,自己的身份,與下人的身份,自是不同。
儘管,想把人人平等的概念,全部普及出來,可,這可能嗎?
完全就不可能。
就包括他自己,心中所想,時不時的,都想做一做,人上人。
更彆說,這個時代的傳統觀念,異常強大。
彆以為他是大唐第一親王,就有粉碎一切的權力。
沒有!!!
可也彆忘了,他也僅僅是大唐第一親王,不是皇帝,也不想成為皇帝。
其一,不想做一位,該哭的時候,笑,該笑的時候,哭,的傀儡。
其二,太辛苦了。
是的,做皇帝,太辛苦了。
天不早,就得起床,狗睡了,還不睡。
要是按照他的生活作息來看,不活生生的將他,熬死才怪。
儘管外麵的霜雪,還沒化,可街旁的不知是什麼樹的樹枝上,已經抽出了一個個花苞。
車輪駛過上有雪水的街道,憑空增添了一抹寒意。
而在赤淵王府中,李樂強撐著不適的身體,帶著王菲,在督促手下,將物品,收拾起來。
望著住了差不多兩年的地方,突然殿下的一個消息,就得離開,還是,有些不舍。
李樂,心中暗道。
可也不會,表現出來,因為她知道,一表現出來。
殿下是絕對不會,回到娘子關的,即使身上的權力,以及局勢不利,又如何?
哪怕是皇宮中的天子,在得知,她還對於這個地方,尚存留戀時。
都會找無數的理由,拖延殿下,離開這座城的時間。
儘管她也知道,自從成為了王妃之後,無論是已經逝去的長公主,還是陛下,亦或者是皇後。
從來都沒有苛待過,可未來的事,誰又能說得,清楚?
誰又能將它,完全把握在手中呢?
誰都不能,哪怕是殿下,在天下大事之前,都隻能作為一條爬蟲。
與此同時,李未央到了長孫府外,頭一次觀察丞相的府邸,卻覺得挺奢華,是的,挺奢華。
倒不是說奢華有錯,因為李未央也知道。
長孫無忌,倘若做出一副他很窮的,表現來,才是真正的不對勁。
無論是長孫世家的家主,當今陛下的大舅子,亦或者是大唐丞相、文官第一人。
哪個身份,都可以將一切的一切全都處理好。
原本神情,還顯得比較慵懶的守門士兵,在聽著咯吱一聲,緩緩抬頭,見是一輛比較其貌不揚的馬車。
緊接著,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剛才是不是看錯了。
剛才似乎在馬車上,看到了赤淵王府的標記!
左麵的那位門衛,聳了聳肩,卻沒有什麼表示。
因為被驚醒,一肚子起床氣,還不知道找誰發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