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又給航空公司打電話,說自己之前訂的一張票想退掉,隨後報出身份證號碼。
等了片刻,回饋是沒有查到這個名字的訂票信息。
常青如法炮製,給火車站也打了電話,不過現在並非實名製,查起來還是很困難。
又想了一會兒,常青眼前一亮,出門開上車,去了出租車公司。
——
昨天陳湘雲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有些疲憊的陷進辦公椅裡。
本來在治安所的時候,她雖然心裡很不好受,但也能克製。
可現在自己獨處,情緒就有些控製不住了。
越想越難過,心臟連著手臂,疼的她,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人就是這樣的。
一開始,她跟常青在一起,就有思想準備的,以為自己是想通了的。
可隨著時間推移,她對常青的感情越來越深,再看到常青跟彆的女孩子走的親近,就忍不住的心裡難受。
前段時間,因為韓晶晶的出現,她以為自己已經徹底想通了,可是今天不一樣,這個叫關月的,不就是以前聽常青叫過的月兒嗎?
而且看今天的架勢,擺明了關月才是正宮。
陳湘雲也是自尊心很強的人,以前隻是猜測並沒有見過,倒是容易說服自己,可是今天親眼看到了,這讓她如何自處?
想起今天那個,在餐廳被扒了衣服的小姑娘,陳湘雲坐在辦公室裡,渾身不自在。
感覺關月好像隨時都會帶人衝進來。
可是讓她離開常青,也是萬萬不能的,真要是那樣的話,還不如死了呢!
不過她倒也沒有輕生的念頭,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玩兒幾天,放鬆一下心情。
然後就回到家,簡單的收拾了一點兒行李,出門打了輛出租車,直奔海邊城市,這也是她向往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她出生在大山裡,最向往的地方應該就是海邊兒了。
人就是這樣,越是有什麼就越不在乎什麼。
在國際酒店辦了入住手續,雖然沒開總統套房,但也開了一間豪華房。
畢竟現在的陳湘雲也不差錢,每月六萬多的工資,還有幾十萬的分紅。
住這種一天就要她,以前一個月工資的房間,心裡也沒什麼異樣的感覺。
果然人都是會變的,也都是會隨著時間成長的。
在房間裡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不過畢竟不是南方的海邊,還是一樣很冷的,穿清涼的裙子在海邊玩水,是不可能的。
穿了條柔雅的長裙,外加一件白色中長款的毛絨大衣,珍珠色的扣子,很有高級感。
走出酒店,陳湘雲雙手揣進大衣口袋裡,背著一個斜肩小包,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波浪卷的長發被晚風吹起,透著深深的孤寂。
現在生活過的好了,手裡也有錢了,甚至有了說走就走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