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洋最後認真的說道:“所以,你頭上那朵乾雪蓮頭飾是我最後的希望,隻有湊齊這五種珍藥,我才能治好我妹妹的雙腿,讓她恢複下地行走的能力。”
小鬱沉默良久,才緩緩摘下了自己的頭飾,雖然雪蓮已經乾化,但仍舊煥發著潔白的色彩,包括小鬱拿在手中時,都顯得如此小心翼翼。
看著小鬱那有些不舍的眼神,張洋總覺得這其中沒這麼簡單:“難不成這頭飾對你來說還有其他意義?”
小鬱輕聲歎了口氣:“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也是她唯一的遺物,雖然她已經走了快十年了,但隻要這個頭飾還在,我就還能回想起當初和她的點點滴滴。”
“啊這......”
張洋一時間無言以對,好家夥,原來這頭飾還有這麼沉重的曆史?
更關鍵的是,這一下讓張洋哽住了。
畢竟是對人家來說這麼重要的遺物,自己現在開口就要走了,這怎麼想都不對味呀。
甚至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自己的家人也隻有這麼一個遺物留給自己,自己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交出去,也難怪小鬱在自己最開始問起頭飾的時候,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了。
小鬱最終還是將頭飾交了出來:“拿著吧,畢竟再怎麼說,它戴在我頭上也始終隻是死物而已,但是在你手上,它卻能讓你妹妹重新站起來,讓你妹妹獲得第二次生命。”
“請收下吧,不要讓我母親的遺物白白浪費。”
張洋看著眼前的乾雪蓮,自己之前夢寐以求,苦苦尋找了這麼久的最後一味珍藥,眼看著唾手可得時,張洋卻感到有些伸不出手。
沉重,實在是過於沉重。
不怪張洋多愁善感,實在是張洋能體會到小鬱所說的,自己尚且還有生活中的不少紀念品能夠悼念逝去的家人,但小鬱卻隻有這一朵頭飾而已。
於情於理,張洋都沒法就這樣拿走。
最終,張洋還是歎了口氣:“算了,小鬱姑娘,頭飾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小鬱吃了一驚:“你不是要用雪蓮去治好你妹妹嗎?收下呀。”
張洋鄭重搖頭:“我不會犧牲你和你母親的回憶來治我妹妹,我寧願另想他法,但還是感謝你有這片好意,小鬱姑娘。”
小鬱愣在了原地,她沒想到張洋最後竟然會做這種答複,更沒想到張洋在這種時候還能考慮到她的立場以及感受。
張洋隨後起身:“不管怎麼說,今天這趟過來我也不算完全沒有一點收獲,能認識你們很高興,雪蓮小姐,小鬱姑娘,告辭了。”
隻是,不等張洋離開化妝間,小鬱卻主動叫住了張洋:
“你等等!”
張洋皺眉回頭:“小鬱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小鬱吞咽著口水,雖然表情上仍舊有幾分猶豫,但她望著張洋的臉,終於下定決心:
“我知道另一個地方,還有一朵雪蓮。”
“但是,這朵雪蓮,得你自己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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