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是狗聽到這話疑惑的歪了歪頭，不解的看向煙月嬈。
煙月嬈也不賣關子，伸手指了指在它身旁的煙小乖“這小家夥可是塊上好的賠錢料子，送你怎麼樣？”
伍是狗一愣，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老伍家不碰奴隸買賣。”
煙小乖渾身散發出一股香菜的味道，抗拒的搖起了小腦袋瓜，除非必要，否則她也不想成為某種貨物。
嗯，看的出來，這個小家夥確實不咋喜歡香菜。
煙月嬈聞言也是失笑的搖了搖頭“身為族長，我可不會把我的族人當作貨物，最多也就是把他們當成盈利工具而已。”
伍是狗
工具和貨物，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區彆的樣子。
煙月嬈不知道從哪弄出來一碟子肉乾，放到伍是狗和煙小乖的中間，這一狗一狐十分默契的將手伸向了肉乾。
“小乖的父母是最早一批追隨我的族人，於我有知遇之恩，從我篡位開始一直到現在。”
“我同你講過的吧，原本的夜魅仙狐一族族規有些古板，不允許女性競選族長，然後篡位的時候我就把礙事的都殺了。”
“讓我想想啊，好像是我的一個叔叔、兩個大爺、四個姨奶奶、一個姨姥再加上兩個太爺。”
“我當時事多，殺完趕緊就去洽談佘款的事了，多虧小乖父母提前幫我給族人們做好了思想工作，要不然我接手起來估計會有不小的阻力。”
伍是狗
道理我都懂，煙月嬈如何從秦君屹手下救下家族的故事它也從好多人口中聽到了好多種大同小異的版本。
但聽起來最喪心病狂的版本，絕對是煙月嬈的自述。
在其他人口中，煙月嬈總是扮演著什麼智近乎妖啊、亂世雄主啊、陰險狡詐啊、再不然就是‘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之類的角色。
就隻有在她自己的自述中，她才是一頭徹頭徹尾的畜生。
亂世用重典，所有人都覺得煙月嬈沒錯，畢竟她但凡出現任何一絲遲疑，現在這個世界上，都不會有夜魅仙狐這個種族存在了。
就算有，也隻會出現在北境皇室的百獸園中，再不然就是皮草市場之中。
換位思考之下，伍家馬上就要滅門了，而伍家的幾位族老卻因為迂腐成為了家族求生路上的絆腳石。
換做是它，它無論如何都做不出殺死族老舉動，哪怕眼睜睜看著伍家被屠滅滿門，無他心不夠狠，跨不過心底的那道坎。
想到這，伍是狗不由眯了眯眼，看來，煙月嬈對於當年手刃親族一事還是心懷愧疚，要不然也說不出這種詆毀自己的話語。
煙月嬈沒有去猜測伍是狗對她的看法，隻是繼續自顧自的說著“小乖算是與我最親近的族人之一，畢竟當年那檔事後，就沒什麼族人敢和我走的太近了。”
“而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已經收下了最重要的開山弟子，那為什麼不能在收一個弟子或者侍女呢？”
聞言，伍是狗這才明白過來，煙月嬈的意思是，如果自己願意，那她就可以替煙小乖的父母做主，直接將煙小乖送入自己門下。
畢竟對於它來說，弟子也好侍女也罷，歸根結底都是陪它玩的，它收徒又不用看資質、心性，隻要能順它心意，那便是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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