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統惶恐至極的樣子,顧金川勉強壓下心中怒火,咬牙切齒的問道“臨行前,我可有說過要以禮相待?”
“回大伯,有。”
顧統將頭埋得更低,甚至與額頭相處的地板都開始出現輕微的裂痕。
“我可有說過,哪怕三釁三浴也要將它請到顧家?”
“回大伯,有。”
“我可有說過,哪怕它動輒得咎,你也要忍著屈辱把它給我請回顧家?”
“回大伯有。”
“那你為何不做?!為何?!!”
嘩啦!!!
氣急的顧金川一把將桌麵上所有物件全數打落,雙手握拳指節發青,幾欲吃人的怒視著顧統。
“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站在它的頭上!你當你是誰啊?!便是當今聖上也不敢俯視於它!當今天下,就沒有人敢站在它的頭上!!!”
(注這裡其實說的也不全對,伍行軍昨天晚上還用伍是狗擦腳來著。)
“辦事不利,請我發落?”
“你若沒尋到它、沒請動它,那才叫辦事不利,倘若它真將此事放在心上,那你便是家族的罪人!”
說到這,顧金川深深的指了指顧統,寒聲道。
“作為人族,你心係天下,十六歲便入征天,為人族之大業出生入死,厚恩於天下,我動你不得。”
“可作為顧家一員,你目中無人、居功自傲,壞我家族千秋大業,我縱你不得!”
顧金川突然大喝一聲“來人!請家法!!”
嘭的一聲,書房的門直接被一掌擊開,一位眉宇間與顧金川有著三分深思,麵容威嚴剛毅之人直接走了進來。
“大哥,杖下留人!”
來人正是,正二品柱國·顧金潮。
顧金川聞言猛地轉過頭去,厲視來者“顧金潮!你可敢奪我家主之位?!”
來人聞言也是氣息一滯,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愧疚“稟大哥,金潮不敢。”
顧金川語氣依舊凜冽,進入問責道“我天人有感閉入死關,讓你代位掌管顧家不過十載,你看看你把顧家管成了什麼!”
“老的沆瀣一氣、默不作聲,少的眼高於頂,嫡係一個個心比天高,旁係更是四體不勤、遊手好閒、不務正業!”
“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這麼個潑天大禍!”
“顧老二!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管的家?!”
顧統見顧金川嗬斥顧金潮,連忙開口“家主,此事與二伯無關,是我放不下天潢貴胄的顏麵,所以才”
天潢貴胄四字一出,顧金潮當即心下一驚,完了。
“你說天潢貴胄?”
顧金川聽到這個詞彙明顯一愣,緊接著下意識的跟著念叨了一句,轉頭驚疑不定的看向顧金潮。
“你教他的?”
顧金潮麵色鐵青,但也沒有逃避,麵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好好好,此番妙極,妙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