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客夾了一大筷子牛肉，沾了沾料汁送入口中，老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副享受的模樣“嗯~牛肉這東西果然還得是老北家，就是老林北這人吧”
伍是狗也夾了一片牛肉，品鑒一番後確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嗯，這話不假。”
“老北這個老東西雖然不是東西，但他弄出來的這東西可還真是個東西。”
說到這，伍是狗和煙塵客對視一眼，再度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山雨都知道，山雨城北的老北牛雜館牛肉那是一絕，就是老北這人不太地道，滿腦子竟是想著以次充好，忒不是東西。
但這卻不是他們二人發笑的真正理由，伍是狗和煙塵客真正發笑的原因是他們口中‘不是東西的那個東西’，此刻就站在雅居的門口。
嘩啦！
聽到伍是狗和煙塵客的這番評價，站在門外小心翼翼偷聽的老林北終於是忍不住了，一把拉開房門走了進來。
“老煙，你這叫什麼王八蛋話？林北以次充好那是不假，但那都是對品質有追求的大戶人家來講。”
“你丫一個勞工出身，天生吃苦受累的命，買肉就沒見過你買過頭茬兒，每次都是趁著收攤過來厚著臉皮討要便宜，你憑什麼說老頭子我以次充好？”
老林北，姓林名北，從穿開襠褲開始，一家子就在山雨城裡賣牛肉牛雜，一口氣賣了50多年，熬出來個老字，所以才被稱為老林北。
煙塵客是牛肉館的常客了，與老林北也是相熟，平日裡二人之間也沒少相互挖苦打嗔。
老林北進來全然不提伍是狗挖苦他的話，轉頭對著煙塵客就是一頓口誅筆伐，然後很是狗腿的對著伍是狗點頭哈腰的抱抱拳。
“爺，您吉祥。”
伍是狗對著老林北昂昂頭“也去你媽，跟老子這還探口風，乾嘛？覺得我修了兩年行眼睛就長到頭頂去了，個老東西，你瞧不起誰呢？”
對於伍是狗的這一通數落，老林北反倒呲著個大板牙笑了起來，也不說話，就是對著伍是狗傻笑。
“嘿嘿，嘿嘿，爺，咱們這個賬”
聽到老林北這話，伍是狗也是一陣哭笑不得，罵道。
“嘿，你個老東西，你丫娶媳婦的那天狗爺就在你家吃肉，現在你都半隻腳進棺材了。爺們還在你吃家肉，這麼多年，我差過你一分錢麼？”
對於老林北不語，隻是一個勁的撓頭傻笑。
伍是狗原本想繼續吃飯，可看著老林北這張傻笑的老臉卻是讓它有些毛骨悚然，滿是狐疑的看了煙塵客一眼。
伍是狗的這一眼就好像觸發了某種開關，煙塵客吃飯的速度突然快了起來。
再不顧什麼儀態，甚至把筷子都扔到一邊，直接下起了手。
伍是狗見狀大驚“等等，煙塵客！你個老東西給老子等等！”
聽到伍是狗發話，原本埋頭苦吃的煙塵客突然再度加速，周身淡泊的白煙一閃而逝，霎時間，吃飯的速度加快數倍，開始風卷殘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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