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自然領會，招手讓幾個女警將學生們先帶到審訊室外。
“有不尋常之處？”
待到學生們離開，李天明問道。
“對！”
阿水點頭，說道“其他學生，說是有矛盾，更多的是被程兆基單方麵欺負罷了。”
“唯有一個叫陳國賓的，有點拳腳功夫。”
“最近一次，反倒是程兆基的馬仔被他打進了醫院。”
李天明眉頭皺起，轉身看向審訊室外的走廊。
幾名學生坐在椅子上，十分好奇的左右張望。
隻有一人嘴角噙笑，安靜的坐著。
“是他？”李天明問道。
阿水點頭，說道“作為中學生，陳國賓的性子過於沉穩了。”
一旁的林有學暗自點頭，卻不敢搭話。
幾天前他被花衫棟堵在巷子裡，陳國賓就在一旁淡定看著。
“先審其他人，最後審他！”李天明說完。
阿水會意的說道“隊長，你要先查查他？”
“沒錯，家裡幾口人，住在哪裡，快些去查。”李天明說道。
“知道了隊長。”阿水點頭應下。
一旁的林有學皺眉說道“隊長，一個學生會些拳腳功夫，能殺死宮城次郎？還有剩下……”
看陳國賓的麵容神情，怎麼都不像是這種人啊。
“先不管，去查就是！”
李天明抬眼一瞪，林有學不敢再說什麼，和阿水離開。
很快，其他學生一個個審問過去，怎麼都不像是能殺死十幾個人的變態凶手。
過了中午，才輪到陳國賓。
審訊室內，陳國賓麵前是一碗餛飩麵，幾根韭黃飄在麵上。
等到他稀裡呼嚕的吃完，阿水拿著文件夾坐在對麵。
“會抽煙嗎？”阿水從胸口的襯衣口袋裡掏出一包香煙，南洋紅雙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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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辰擺手一笑，示意不會。
“學生仔不是都會偷偷抽煙？覺得很酷？”阿水沒有一上來就問案子，而是說著其他事，企圖和遊辰拉近距離。
“阿sir，快些問吧，五點前我要回家的。”遊辰說道。
阿水麵色一窒，隨後問了些普通問題。
“聽說你和程兆基有矛盾，把他幾個馬仔打進了醫院？”阿水問道。
“是啊，惹了我，活該被打。”遊辰咧嘴一笑。
“出事前一天，有人看到你們去了學校後麵的樹林，是去做什麼？”
“講數（談判）嘍。”
“講出什麼結果沒？”
“有啊，程兆基他們知難而退，決定不找我麻煩。”
“這麼容易？”
“對，就這麼容易。”
兩人對話一來一往，阿水看似步步緊逼，可遊辰的語氣神態始終遊刃有餘。
“出事那晚，你在哪裡？”
“當然在家睡覺啊？”遊辰回答。
“誰能證明？”阿水追問。
“一家人都在屋裡睡覺，這還不夠證明？”
“你半夜出去了呢？”
“阿sir，你是說我半夜出去殺了十幾個人，然後在天亮前又回來了？”遊辰靠著椅背，神態輕鬆。
阿水雙眉鎖起，他知道陳國賓說的沒錯。
事發後第二天，陳國賓和往常一樣早起上學，鄰居和同班同學都能證明。
“問他鞋子碼數！”耳麥裡，傳來李天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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