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兵應該就隱藏在叢林中。
鄭郢等人已經在這裡埋伏了一天一夜了,白天還好,晚上蚊蟲多的很,將士們都快被咬死了,到現在身上都還在癢。
設伏真不是人乾的事。
三名將領躲在一塊,隱藏在一堆半人高雜草之後。
肖錯細聲道“他們怎麼還不進穀?”
宋凱道“他們不會不進吧?”
鄭郢鄙視地看了二人一眼,“你們懂個屁,從這裡到運城,這裡是唯一的路,他不過觀察一下而已,待會若沒有發現異常,一定會從這裡過的。”
他們還不知道運城已經被人給挖掉了。
“傳令下去,誰也不準發出聲音和動靜,不然,軍法從事?特彆是你們二部,都是雜牌軍,紀律不如我們王牌軍,該好好約束好你們的手下,否則,本將先辦了你們。”
鄭郢惡狠狠地對肖宋二人道。
肖宋二人心裡那個氣啊,一路上,鄭郢一會嫌他們跑得快,一會又左一個雜牌右一個雜牌。
我們是雜牌嗎?我們是商離大將軍麾下的精銳部隊。
試問,步兵怎麼跑得過騎兵?
這丫的不講理,還把二人的幾名部下抽了幾鞭子。
這二人心裡早就不服了。
宋凱輕聲對肖錯道“瞧把他給牛的,他這個雷震營的主將不就是他姐夫送的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肖錯道“哪是他姐夫的功勞,是他有個好姐姐,聽說床上功夫很厲害,聽說他姐夫滿足不了,他姐就找了彆人鬼混,你知道找了誰嗎?”
“誰?”
“世子”
“不會吧,他姐和世子有一腿?”宋凱特彆吃驚。
“那可不,你以為他雷震營的主將是怎麼來的?就憑他姐夫一個禁軍統領哪有那本事?那是世子給的。”
“原來如此,難怪呢,可惜了雷震營這支王牌,原來可是李煥將軍帶出來的,李煥是真正的良將,打仗練兵可都是好手。你看他,就一個草包,這支王牌早晚要毀在這個草包手裡。”
“可不是,可李煥是大王子的人,被世子給擼了。”
“原來如此,可惜了李煥將軍,再看看你,肖將軍,你也姓肖,你是王族啊!此人都沒有放在眼裡,我也就罷了,他這麼對你,兄弟都為你不值。”
“哼,這個王八糕子,彆讓老子逮到機會,否則定讓他好看。”
兩人嘀咕個沒完,鄭郢罵道“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信不信老子抽你。”
鄭郢抬起了馬鞭。
肖錯和宋凱心中更氣,馬德,老子們可是戰場上浴血奮戰混到的將軍,你踏馬的不過是被你姐賣而已,這麼囂張。
不過也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此二人暫時忍下,不作聲。
這時,多雷的聲音響起,“都出來,我看到你們了。”
鄭郢忙叮囑屬下,“彆上當,他在詐我們,誰敢出聲,老子砍了他。”
得到鄭郢的命令,誰也不敢出聲是吧?
“嗬,不出聲是吧?還真沉得住氣,哎……那邊的可是鄭郢?鄭郢,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你的底細,你何德何能能當上雷震營的主將?
你不過是靠你姐,要說啊,你姐可真是美,睡了禁軍統領,睡世子。”
多雷這麼一說。
他的將士大笑,“那不是爛貨?”
“沒錯就是爛貨,不知睡了多少男人呢,改天,讓弟兄們嘗嘗,那功夫可真不錯。”
肖錯和宋凱眼睛都滴溜溜地看向鄭郢,隻見鄭郢一臉鐵青,那表情極其的憤怒,可又不敢發作,憋得臉都紅了。
他不明白,這種事,夏軍多雷是怎麼知道的。
就連肖錯和宋凱也不清楚夏軍是如何得知的,照理說,他們剛剛偷偷議論也不可能傳到多雷耳中啊!
“龜兒子,你躲在那做縮頭烏龜呢?有種就出來,跟本將單挑。”
“嘿,他哪裡敢出來,等下被將軍打哭了,回去找姐姐哭,氣得他姐姐跑過來單挑。”
“他姐挑個屁啊!他姐會吸,將軍你小心,彆被他姐給吸走了。”
……
到後來,多雷那邊的人越說越離譜,越說越難聽,最後把他家雌的罵了一遍,氣得鄭郢渾身發抖。
而肖錯和宋凱二人卻幸災樂禍,也不得不佩服,此人是真的能忍,換成是他們二人不一定忍得了。
罵了半天,見對方還不出來。
將士們也罵夠了,過了把嘴癮,接下來要動真格了,看他們還能躲幾時。
“弓箭手準備”
噗噗
弓箭手朝灌木叢中無差彆射殺,不少人中了箭。
但有鄭郢的強令,他們沒敢出聲,生生忍著痛。
“嗬,這都能忍?”
剛剛多雷其實已經發現灌木叢裡有人。
“好,弟兄們,讓他們見見真格的,上火箭。”
一萬支綁了炸藥的火箭抬起。
“點火”
“放”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