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神色稍稍正了幾分，淡淡道“我自製力還可以，你放心。”
他沒應，隻是垂下眸，認真的幫我褪下身上的衣衫。
隻一眼，便看見我心口處鮮紅的印記，頓時愣了一下“這印記，幻境裡的您，也有。”
“什麼？”
“我是說，和我做……那個的‘您’，心口也有印記，但如果把您的印記比作發芽的，那他的，就是盛開的，很複雜，而且，像是金墨刻製。”
他儘力的描述，卻讓我的眉頭緊緊蹙起。
這印記確實會變，我很清楚的記得，這印記在初次出現的時候，像是一個圓溜溜的種子，很簡單。
但隨著收了他們四個徒弟之後，才慢慢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幻境裡的那個人……
想的頭都有點脹痛，這時，楚梧愁抬起手，揉了揉我的眉心。
“師父，很疼嗎？”他語氣很輕，帶著些心疼。
我回神，才發現楚梧愁已經將傷藥撒在我胸口那些殷紅的印記中了。
“不疼，我隻是在想幻境裡的那個我，可能真的是真的。”
楚梧愁聞言，動作微一頓，小聲道“到底是真是假，我可是親身感受過了……”
“感受什麼？”我眼眸冷了一下，用一隻手撐住身體，另一隻手將他拉近。
楚梧愁的臉瞬間紅了，他蒼藍色的眼眸都被淺淺的紅暈染。
眼見著兩人的唇越發近了，這時我突然一鬆，又躺了回去。
楚梧愁有些茫然的微微張開嘴，好似已經等好了我會吻他。
“！？”看我真的沒有繼續的意向，楚梧愁眼眸都瞪大了，“您真是我師父？”
居然這麼壞！？
我勾著唇，淡然道“你現在，可不是孩子，我把你當道侶，不好嗎？”
楚梧愁“……”好的很。
有些氣惱，他直接撲了上來，學著我的動作，生澀的吻。
我也不刻意的去應——畢竟根本就是毫無章法，果然還是小孩子。
理智逐漸占了上風，我頓時有了些罪惡感，抬手便將他的臉捧起，道“……差不多了，幫我療愈吧。”
楚梧愁有些可惜的嗯了一聲，繼續幫我處理傷口換上新的法衣。
終於結束，我有些疲累的困倦，楚梧愁幫我蓋好薄被，輕聲道“師父，好好休息。我會在一個時辰後來叫您的。”
言罷，他起身出去，屋內逐漸靜默下來。
我逐漸陷入夢中，這次不再是墜落，深淵和巨龍，而是一個旋渦。
身後似乎有人在叫我，可我沒回頭，隻自顧自的往裡走。
越走越深，越走越遠，直至最黑暗的地方，讓我有些意識到自己是在沉睡夢中。
突然，我撞到一堵厚實的牆，背後亮起光亮。
回頭看去。
在一堆火光中，坐著那個在祝城趙家，自稱‘他就是我’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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