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舟靠岸,楚梧愁率先來到岸上,他怔愣的站在金色的一片沙子上,看著遠山上,那一麵旗幟。
我站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好”楚梧說著,在前麵帶路。
於暮滿看著墨涼把木舟收好,醒過來的丹信辰則和白亦殤走在一起,殊離跟著林雪青,很是委屈的讓對方幫他療愈受傷的胳膊。
問他是怎麼受傷的,殊離已不明說,隻是隱晦的看了一眼於暮滿。
把墨涼收回毛筆戴到身上的於暮滿看到殊離控訴的目光,隻是淡淡的露出一個微嘲的挑釁神情。
林雪青把兩人之間的互相較勁看在眼裡,心裡著急。
於暮滿是她在幼兒時期照顧過的,殊離則是她幫著打扮的,被她當做比較要好的小師妹——不對,是小師弟。
換句話說,如果林雪青一定要幫誰的話,她還是比較偏向於暮滿和殊離的。
林雪青認真的思考,不知不覺,我們走了很遠。
最後,停在了一處全是建造雅致的山穀前,看著裡麵阡陌相通,雞犬相聞的悠閒田園之景,楚梧愁不禁有些愣神。
這時,一個‘關塞’的人注意到我們一行人,走過來客氣的問道“請問,你們是來拜訪的嗎?”
楚梧愁聞言回神,點點頭,並把青銅玄鐵背後的特殊標記展示給對方看“我是來找關景兄的,他在嗎?”
那個人有些驚訝“你認識我們家主?”
“是,我們是摯友。”
那人立即恭敬道“在下關匆升,是‘關塞’現在唯一的堂守,隻有我知道家主的所在,請跟我來。”
楚梧愁點頭,卻還回頭看了我一眼“師父,您願意跟我一同前往嗎?”
我沒有意見“一起吧。”
“師父,我就不去了吧。”就在我準備和楚梧愁一起的時候,於暮滿忽然微笑說,“我還有一些事需要處理。”
殊離也要留下,林雪青自然而然的跟著留下。
我看了幾人一眼,輕聲叮囑了幾句。
關匆升則會意的安排人招待。
白亦殤需要找器魂引,所以必須跟著,而丹信辰則是隻願意跟著我。
‘關塞’在山穀中有很多錯落的院子,清淺的翠色,藍色或是白色的竹籬柵欄,在一片深深的墨綠中摻雜,真是雅致。
我們隨著關匆升來到一處更加僻靜漂亮的院子前,關匆升恭敬的稟報“家主,一位自稱是您摯友的人來拜訪您。”
他的聲音落下半天,裡麵才傳來一聲慵懶低沉的聲音“嗯?摯友?——你先替我招待一下,我這就來”
關匆升了然,帶著我們進了小院,準備好了茶水。
院子裡,有一棵開著蒼藍色花朵的花樹,看生長的年限,最多也就三四年。
楚梧愁有些發愣的坐在樹底,看著那些花出神。
準備了茶水的桌子就在樹下,我們坐了過去,那些茶水的味道,有點像楚梧愁慣會用的泡茶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