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在長安街頭,意外結識了新的兄弟,今天確實是個結識兄弟的好日子,前有席君買和蘇烈,這不,又來一個,不過不是人,是匹馬。
而且,還結識了漂亮的蕭姑娘和她的丫鬟小貓,本來相談很是高興。
不過,不知怎的,這蕭姑娘就突然變臉了,說要回府去。
其實李寬不知道,都是他的糖果惹的禍,因為這個女孩子,知道的這糖果。
確切的說,是從另一個即將可能跟自己分享夫君的女孩子那裡,說起過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了異樣酸醋味道。
不過李寬很是奇怪,這說走就走的蕭姑娘的運氣,也不怎麼樣。
這不,不專心拉車的馬兄弟,跟對麵的馬車相撞了,而且,對方的似乎還不是什麼善茬兒。
因為那車夫的舉動,明顯沒有剛才蕭姑娘家的車夫那麼善良。
至少對李寬的和顏悅色的說話,而眼前這與馬兄弟碰了對臉車夫,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直接破口大罵,至少這印象分,李寬沒去給他。
李寬本著看熱鬨的心態,去觀瞧一下,後世的他,原本沒那麼好事。
但今天不同,他很好奇剛才那伶牙俐齒的小貓,是怎麼去跟對方理論的。
而他更好奇的是,那蕭姑娘會怎麼去化解,這突如其來的災禍。
李寬的馬兄弟,現在也許在自責,但車夫緊緊的拉著它那馬臉旁邊的皮帶。
因為他們本身就理虧,撞到對方,無論說些什麼,都是他們的不對。
而對方的車夫罵人,這就有點過分了,尤其是,那種怒不可遏的樣子,其實也沒發生什麼危險。
蕭姑娘這邊的車夫,在第一時間就跳下車來,拉著自己的家的這匹馬。
況且,本來就想給對方賠個不是,但話沒出口,對方就開始罵人,而且,罵的很難聽。
隻見那不講理的車夫喊道“這麼寬的路,你們的馬是瞎子,你們的人也是瞎子嗎?沒看我們的馬車過來了嗎?
居然不知道避讓,也不打聽一下,在這長安城,誰見了我家的馬車,不避讓一下。
你們居然敢讓這畜生,直接撞過來,驚了我家的貴人,你們擔待得起嗎?”
而蕭家的車夫,沒去跟這不講理的家夥去理論,一臉賠笑的,隻是說道“對不住了,我家的這匹馬兒,今天是第一天拉車。
走在這路上,它有些不習慣,更何況,它第一次拉車,難免有些緊張。
雖然,在下路熟悉,但這馬兒有點生愣,頂撞了你家的馬車,還請這位大哥行個方便。
我們這麼堵著路,彆人也走不了,這樣吧,我家的馬車退讓到一邊,你們先走,如何呀?”
而那一臉晦氣的車夫,居然改了風格,一臉壞笑的說道“撞了我家的馬車,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嗎?沒看見我家的馬車標注嗎?
這是裴府的馬車,知道車上的貴人是誰嗎?那是裴公嫡女和孫女,知道裴公的嫡女和孫女是誰人嗎?
那是臨海公主駙馬的親妹妹和親侄女,就你家馬車這小門小戶的樣子,也是能頂撞我裴府馬車的嗎?
讓讓就完了嗎?必須讓你家馬車上的人,給我家貴人道歉,否則,日後我家貴人一句話,就會讓你家,從這長安城消失。”
這話如果被一般人聽到,定是知道自己惹上了權貴,而且,是很囂張的權貴。
就那一個什麼駙馬的頭銜,就不是普通百姓,能承受得了的。
但這一個車夫,居然看不起他的同行,他能如此跋扈,估計也是惡奴出身。
但蕭家車夫聽到,對方居然讓自己家的人,向他們去道歉,這蕭家車夫想到,我這馬車上也是貴人啊,憑什麼要我們向你們道歉呢?
再說了,比權貴,不定誰家的勢力大呢,況且,我們蕭家一向低調,我這馬車上的貴人,身份也是很尊貴的。
這時候,連一旁看熱鬨的李寬,都湊到了蕭家馬車邊上,看這雙方車夫之間的較量。
而蕭家車夫,還是很禮貌的說道“既然對麵是裴家的馬車,那我們自然會避讓的了。
不過,我蕭家馬車上也坐著貴人呢,宋國公家的嫡女,襄城公的親妹妹。
這身份也不是一般人,能得見的,還請這位大哥,彆在糾纏了吧。”
蕭家車夫低調的擺出了自家的身份,就想是讓對方知道,都是勳貴,不如互相退讓。
況且,我還給你讓路,算是變相的低你一頭了,也是不想在外墮了自家的身份,你也彆不依不饒的才好。
但對麵馬車上,卻傳來一句伶俐的話語,而且,是個女人的聲音,隻聽她說道“蕭家,嗬嗬,真是冤家路窄啊!
不過嘛,塵埃已然落定了,看你們也高興不了幾天了。
反正以後,她也得向我行禮,今日,就當個演練了吧,裴虎,你也是家將出身。
怎麼?當了本小姐的車夫,就這麼沒底氣了嗎?
直接撞過去,我倒要看看,誰人敢不向我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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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嗬,這股子囂張的氣焰,壓都壓不住啊,而這時候,同樣是一輛馬車中,又傳出柔弱的聲音來,說道“姑姑,我們此次,是進宮去的,這時辰可耽誤不得啊。
更何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蕭家姐姐,侄女也是認得的。
再說,日後定要相見且要好好相處的,如果鬨得太僵,終歸是不好的,我裴家能重回長安,還是低調一點為好?”
聽著這柔聲細語的,想必定是個善良的女子吧。
但這時候,蕭家馬車側麵的窗簾翻起,露出蕭姑娘那憤恨的臉龐,李寬正好在這車窗旁,猛的一側臉,呦嗬,又見麵了。
而這蕭姑娘明顯沒去注意馬車側麵的李寬,而那丫鬟小貓卻說道“小姐,我們本不該退讓一步。
但這裴家女太過激動,如果跟她去理論的話,定是討不到好的。
而且,奴婢方才也看到,他們馬車後麵跟著許多奴仆,萬一她衝動得讓惡奴衝撞咱家的馬車,回頭無論結果怎樣,可就壞了小姐的名聲了。
俗話說‘好人不與惡人鬥,惡人自有惡人磨’,不行的話,回頭讓老爺和大公子來處理,也定不會墮了咱家的威風。”
而李寬聽著,蕭家一個小丫鬟都這麼明事理,感覺這蕭家的底蘊,確實很是深厚,不驕不躁,是見過大風浪的家族。
但這時候卻聽到那蕭姑娘說道“小貓,這是我不退讓嗎?蕭良趕馬車的手法,是最好的。
就算咱家馬兒,頂撞了她們家的馬車,也不過是馬匹互相碰了一下而已。
為什麼她要如此咄咄逼人的,還不就是她被選為那趙王正妃,她侄女被選為側妃。
而我,我們蕭家上上下下的,卻沒問過我,就讓我去給那趙王當夫人。
我們蘭陵蕭氏,何時被人如此欺淩過,她裴家現在又重回勳貴行列,難道我蘭陵蕭家,就得看她河東裴家的臉色不成嗎?
朝堂上的紛爭,我自不會去理睬,我一個小女子也管不了什麼,但這為什麼,她就能如此欺辱於我呢?
同是即將嫁給那趙王李寬,憑什麼她們就是正妃側妃,我就要當品級不如她們的夫人。
聽說原有兩個側妃的位置,就是她們裴家過於強勢,非要我的位置從側妃變為夫人。
我好恨,我好恨我為什麼生在這蘭陵蕭氏,南朝皇族的血統,就這麼被這李唐猜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