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風唐!
趙王府今天異常的喜悅,從外府到內府,都洋溢著激動的心情,因為這裡的主宰,這裡最為尊貴的人,今天他回來了。
李寬三人剛一入府,身為外府總管的王寶,就迎了上來,他躬身施禮道“恭迎殿下回府,殿下您辛苦了。”
李寬拍了拍王寶的肩膀,邊走邊笑道“王寶啊,我倒是談不上什麼辛苦的,走個形式而已嘛,府內可好?”
王寶露著那招牌的小笑容說道“回殿下,托殿下的福,一切都好,就是有很多拜帖。
不過,都已分類轉交給內府的常總管,他說等您回來,自然會稟報於您的。
另外,您城外莊園也已經重新整理好了,莊戶都按部就班的入駐了。
秦釗現在那裡,主持日常事務,想必回頭,他會向殿下您彙報的。”
李寬很是意外的問道“秦釗回來了?他不是和杜財在北麵,一直配合上官浮萍與慕容秋葉布局嗎?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變故啊?”
王寶笑道“殿下誤會了,那邊基本穩定下來了,杜財一人足以。
況且,上官姑娘和慕容姑娘兩位也在那邊,相信一切順利。
殿下大可安心,秦釗是怕長安的事情太過繁雜,所以,他就主動回來了。
小的一人也忙不過來,殿下您是沒去您那莊園看過,把一座山都圈在內了呢。
況且,莊戶很多,大多數都是災民,雖然,種地做工都是好把式,但終究還是要有個人,做他們的主心骨。
秦釗正好,他的能力很強,這幾天在組織莊戶圈地蓋房子呢。
人手很多,而且,還幫助彆院那邊弄武器的材料呢。”
李寬一聽,也安心不少,他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北麵的布局,這個不容有失啊。
不知不覺的,已走到內府門口了,王寶也已止步了,他領著阿史那魯漢回去了。
這趙王府的規矩,他首先要遵守,李寬的身邊,也就剩下獨孤雨了。
李寬看了看獨孤雨,獨孤雨噘著嘴說道“看我做什麼?
我是女子,你的內府我如履平地,怎麼?還不讓我進了?
難道你是要去私會你的燕無雙?或者著急去看你的四朵小嬌花?
哼,沒良心的臭木頭,是誰風吹日曬的陪著你啊?想吃乾抹淨不認賬?這會兒要人家留在外府嗎?”
李寬無奈的歎氣道“我哪敢啊,跟著吧,晚上沒事的時候,你還得給我講故事呢?
你忘了嗎?蕭菲菲的事,你答應過我要講的,反正也沒什麼事,你也彆再賣關子了。”
獨孤雨馬上嬉笑道“行啊,故事換故事,你講你那個小靈娘的故事給我聽吧,我對你的風流債,比較感興趣。”
李寬輕哼了一下,一甩袍袖,進了內府,說道“我哪有什麼風流債啊?我隻有一個追命債,就是你。”
看著李寬賭氣的樣子,獨孤雨笑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沒羞沒臊的,繼續跟著李寬。
她開始嘰嘰喳喳的,不停央求李寬,講他與那金釵醉靈娘之間的“愛恨情仇”。
李寬入了內府,常宣早就等候在旁,一副看到主人,就開始蹦跳的“大金毛”似的樣子。
李寬卻開玩笑的比劃了幾招,直奔常宣而來,常宣以為李寬又要揍他,沒辦法,都已經成為心理陰影了。
常宣一邊跳著腳躲閃,一邊帶著哭腔求饒道“殿下啊,奴婢都想您了,彆打奴婢啊,奴婢沒惹到您啊。”
李寬嚇唬了半天,也沒真的打到常宣,之後,他哈哈大笑道“知道你想我了,逗逗你而已,怕什麼啊?
另外,彆沒事把你以前的挨揍的事,跟常曉說,那孩子見我了就怕。
你得消除我以前給人一身戾氣的印象,嗯,就從你做起吧,哈哈哈。”
常宣委屈的說道“奴婢以前挨揍是事實啊,現在是好多了,但殿下您莫要再嚇唬奴婢了。
現在奴婢這心還撲騰撲騰的跳呢,奴婢還有事想要向您稟報呢。”
李寬拉過常宣,慢慢的走向內府深處,說道“那你就說唄,莫要問一句說一句,自己娓娓道來吧。”
常宣看自己沒有挨揍的危險,馬上就喜眉笑眼的說道“殿下,您去軍營之後,好多世家門閥勳貴,都派人或托人來送拜帖。
估計是想將自家的旁係庶出的兒郎們,往您出征的隊伍裡塞,好博取個前程。
不過,咱趙王府現在可不一般,陛下恩寵之甚,今時不同往日了,那句怎麼說來著?
對,如日中天,就是咱趙王府的今日的真實寫照,可不再是窩在武德殿時候的樣子了。
更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登門的,殿下,很多候伯一類的勳貴,咱現在都不搭理呢。最低也得是公爵起步的交往才是。”
李寬猛的停住腳步,冷冷的看著常宣,說道“常宣,知道什麼是恃寵若嬌嗎?
知道什麼是目中無人嗎?你這樣會得罪人的,倒不是我怕事。
我李寬從來都不是怕事的人,但交往也好,不交往也罷,不能以身份去區彆對待他人。
什麼叫陛下恩寵之甚啊?父皇對我疼愛,那是我們父子天性,血脈傳承。
如果,我李寬想拉派係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更不會拿出征這樣的大事,來做什麼籌碼。
常宣,你現在的思想很危險,你這事兒做得,你哥哥知道嗎?
我想常伴伴知道的話,說不定你一條腿就保不住了,當然,我也不介意換個王府總管。”
常宣聽著李寬的話,冷汗濕透了後背,馬上跪了下來,他顫抖著對李寬說道“殿下,奴婢擅自做主,壞了殿下的事,還請殿下責罰。
還請殿下看在奴婢真心侍候您的份兒上,救救奴婢。
千萬彆讓家兄知道啊,奴婢年紀小,為人處事,還欠著火候。
聽殿下您剛才的話,奴婢仔細想來,怕是有那麼點兒得意忘形了。
奴婢能成為咱趙王府的總管,都是殿下的恩賜,還請殿下稍微責罰奴婢一下,千萬彆棄了奴婢啊。”
之後,常宣不斷的磕頭,聲淚俱下的哭了起來。
李寬看著常宣的樣子,長歎道“我最無憂無慮的日子,就是在武德殿西院度過的。
你們都是陪我度過那青蔥歲月的人,我是不會忘了你們的。
無論今後趙王一脈如何發展,繁衍,都有你們的一席之地。
隻能更好,但我不希望你們妄自的揣測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