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風唐!
長安北郊大營,李家三兄弟從李世民的營帳出來後,李承乾要去血狼衛看看。
但他還是想領著長孫衝一眾人,李寬自然不想看到長孫衝他們,所以,就領著李恪回自己的營帳了。
李寬的營帳內,李寬和李恪兄弟倆端坐下來,而獨孤雨正在欣賞李寬營帳內,那個專屬於她的內帳,以後她就在這裡待著了。
不過,李家兄弟倆,都在回味著,剛才李世民營帳內發生的事。
李寬還好,但李恪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
他小心的問李寬,說道“二哥,你說父皇這到底是何意啊?為什麼要我去遼東呢?
那裡可是很接近高句麗的啊,雖然,以前我們談論過建立船塢,打造戰船的事,但父皇這個布局,是不是早了點兒啊?”
李寬笑著看著李恪,說道“怎麼?三弟,你怕了?還是心裡有什麼其他的顧忌啊?
說出來,這裡也沒外人,咱哥倆好好說說,你有什麼不明白的,或者有什麼擔心的你都說出來,說不定我能給你出出主意呢?”
李恪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二哥,你說父皇是不是有意在試探我啊?
剛才我看大哥的表情,有點不自然了,是不是我觸及到了什麼事,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而且,剛才的那些話,雖然,我出自本心,但我心裡一點兒底都沒有啊!”
李寬拿起桌案上的三個茶杯,又將茶壺放在一旁,說道“三弟,我李唐就好比這茶壺。
而這三個茶杯嘛,就是高句麗、新羅還有百濟,表麵上他們都是臣服於我李唐的。
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的道理,你應該是明白的,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外公當年,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占的情況下。
雖然,三征不下,但也多多少少給了高句麗一些震懾,也同樣讓他們的實力縮減了不少。
當然了,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父皇他也是想要功績超過前朝。父皇都不怕彆人說,你怕什麼啊?
朝堂上的那些雞毛蒜皮的事,你彆去管,你隻要安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況且,你隨我出征是我提出來的,情況我比你了解。”
李恪很是震驚的跳了起來,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而李寬卻說道“坐下,以後你就是掌管我李唐水軍的主帥了,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
記住,父皇會派大將軍給你,但你的身份就是學習,之後完全掌控,明白嗎?
至於其他的事,你不用去擔心,內有父皇,外有我和大哥呢。”李恪這才安心不少。
程處默和侯成,一起來到了李寬的營帳內,同來的還有田飛和王林。
他們一起來,李寬覺得有事發生,仔細一想,一定是李承乾他們,去接管血狼衛了。
程處默來到李寬近前,說道“李寬兄弟,太子已經接管血狼衛了。
不過,說是對戰演練之前,他們不乾涉血狼衛的一切訓練,而且,血狼衛的營地內,也沒有他們派的人過來。”
李寬不斷的點頭,心想,李承乾來了,長孫衝他們就沒必要出頭了。
而且,李承乾想要掌控血狼衛,就必須要溫和,看來李承乾的決定還是對的,也許事情在向好的方向發展?誰知道呢?
不過李寬還是問道“火鳳營那邊情況如何?”
侯成回答道“基本穩定了,起先有人不適應,因為肚子裡沒油水,猛的一吃飽,都有點扛不住,現在好多了,體力明顯在上升。
有火麒麟衛的人和你的四家將幫忙,訓練情況好得多,你派人送來的戰馬也到位了。
就是數量不夠,我想和處默去找我倆的老爹,看看能不能借一點過來。”
李寬皺著眉頭問道“我的要求是一千,先整體訓練一下,我彆院那邊可能沒送來那麼多,現在缺多少啊?”
侯成說道“差不到三百匹馬,不過,我現在讓他們分批訓練呢,還彆說,都有點模樣了。
還是你火麒麟衛的人夠狠,不會騎馬的火鳳營的士兵都被揍了,不過,沒打得太狠,反複幾次都認真不少。”
李寬啞然失笑道“定是火聯勝那殺才的主意,不過,有他們在也好。
隻是我擔心你們倆去找候大將軍和程伯伯,可能也一時間,弄不來那麼多戰馬啊,他們也得訓練呢。
如果可著咱們用,那也說不過去啊,我父皇沒來的時候還行,如果因為這個,讓他們兩位為難,那我們做小輩兒的也臉上無光啊。”
在場的人都一歎,都在思量有沒有其他的辦法。而獨孤雨馬上要出營帳。
李寬喊道“你去哪?這是軍營,你彆亂跑,小心牛將軍看到,打你的軍棍。”
獨孤雨卻笑著說道“我飛著溜達一會兒,你彆管我。”
說著,她幾下就跑沒影了,李寬看來也是管不了她了。
但營帳的氣氛,馬上因為這個場麵有點不同了,王林和田飛不敢笑,背過身去,
李恪在一旁也扭過了臉,程處默嘿嘿笑看著李寬。
侯成倒是一臉嚴肅,但他卻說道“李寬兄弟,那個就是你的小媳婦嗎?”
李寬這下可就不乾了,馬上問道“成子,他們笑我也就算了,你也來笑我?
誰告訴你那獨孤雨,是我的小媳婦了啊?”
侯成反問道“你的那個突厥奴隸說的啊,我看他就是這麼說的啊?
難道他口中的小媳婦是突厥語?有其他的意思?一會兒我得好好問問去,千萬彆再鬨出笑話。”
李寬擺手說道“彆問了,正事要緊,下麵你們都坐下,我給你們講講我的戰法,這次我們估計沒有贏的希望。
但我最差能接受的結果,就是人數判定的時候,我們的賬麵不太難看,也就是輸得在心理承受之內就好。”
聽到李寬這麼說,眾人都圍坐了過來,而李寬也開始講述他的設想了。
大約不到半個時辰,李寬將自己的設想講了個大概,之後說道“怎麼樣,處默兄,成子,你們倆感覺怎如何?”
眾人沉默不語,程處默幾次想說,又把話咽下了下去。
而侯成卻說道“李寬兄弟,這樣是不是有點犯規啊?對戰演練不是兒戲啊。
而且,這次與上一次不同,陛下都親自來看了,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而李寬卻一臉苦悶的表情,掏著耳朵說道“成子啊,兵者,詭道也,在戰場上誰能局限誰啊?
況且,這隻是個設想而已,幾方麵的條件能達到才行,而且,我們隻有三天的時間,你讓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