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跟隨李寬出征的軍隊,在太原駐紮了兩日。
期間收集的馬具依然還是不夠數,但李寬也提前做好準備,讓彆院帶來的工匠不斷的趕製。
而從這幾天開始,李寬將所有行軍的事宜,都交給了程處默和侯成。
其他的雜事都讓魏叔玉代理,因為李寬從今天開始,就要專心學習突厥的語言和文字。
阿史那魯漢成為李寬的老師,當然了,他依然還是奴隸身份。
期間火麒麟衛的老兵帶著火鳳營的新兵,去附近打獵,儘量將肉食製作成肉乾,以做糧草的補充。
兩日後,李寬命令全體人員,向葦澤關進發,而李寬特意弄了一輛大號的馬車,他和阿史那魯漢在馬車中,繼續學習突厥的語言和文字。
而這一舉動,又遭到了五蠡司馬張賀的反對,隻見張賀來到李寬馬車邊上,說道“下官求見趙王殿下。”
李寬聽到張賀的聲音,很是不耐煩,他掀起馬車的窗簾問道“張司馬,何事?”
張賀說道“殿下,您是統兵主帥,怎可在馬車中呢?
這樣讓兵將們會怎麼想呢?還是殿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寬伸出頭,虛指車馬前的草料車上的獨孤雨,說道“軍中唯一的女子,確切的說是女侍衛在那呢。
本王難道會和一個突厥奴隸之間,有什麼不雅之事嗎?
本王在學習突厥的語言和文字,拜托了,張司馬,時間不等人啊。
你如果有事的話,就去找程處默、侯成還有魏叔玉,他們自然會處理的。
張司馬還有其他的事嗎?沒有的話,本王要苦讀了,沒時間跟你廢話。”
說著,李寬將馬車的窗簾狠狠的放下,之後氣呼呼的對阿史那魯漢說道“魯漢,剛才咱說到哪了?
部族這個詞是吧?行,你再說兩遍,我就記住了,剛才有烏鴉飛過,我分心了。”
而阿史那魯漢認真的教授自己的所學,他一邊寫一邊讀給李寬聽。
還時不時的,說幾句簡單的套話語句,讓李寬來學習,進度顯然不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而張賀聽到李寬的說辭,調轉馬頭直奔魏叔玉而去,估計是發牢騷去了。
他之所以不找程處默和侯成,估計是這兩位小公爺,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李寬突然想到了什麼,頭又探出馬車車窗,喊道“田飛,現身。”
隻見田飛騎馬來到李寬這裡,問道“殿下可有什麼吩咐?”
李寬笑道“你倒來的很及時嘛,倒也沒什麼大事。
你差人拿我令牌,提前趕到葦澤關,找到守將,讓他們準備三牲祭品。
還有一塊兩丈高的石碑,樹立在關門外的東北角,嗯,就這些。
告訴他們,我們經關而出長城,不在關內打擾,但以上那兩樣東西務必辦到,去吧。”
聽到李寬的命令,田飛領命而去。
之後,李寬對草料馬車上,正悠閒睡覺的獨孤雨說道“我說阿雨啊,你總是在那草料車上乾什麼啊?
難道你不願意騎馬了嗎?還是有什麼不舒服啊,這幾天你話很少啊,這可不像你啊。”
而獨孤雨慵懶的說道“養精蓄銳,懂不懂?臭木頭,彆來煩我,學你的突厥語去吧,我可不敢打擾你苦讀了。”
李寬聽到獨孤雨的話,笑了笑,什麼都沒說,之後繼續他的學習了。
隊伍一直到了葦澤關停下,李寬下令紮營,三個折衝府的營地成品字形,拱衛李寬的主營,安全問題交給田飛和王林。
火麒麟衛和火鳳營,分彆駐紮李寬主營的身後,隨時能得到支援,這也是李寬刻意為之,先熟悉建立營盤嘛。
而且,都是手下人去做,還要求李恪去學習,要多與軍伍人打打交道,當然了,是在不表明身份的情況下。
這裡的守關大將名叫蔡珽,典型的軍伍粗野漢子一個,他來到李寬營帳外求見。
蔡珽進了李寬的營帳,看到李寬端坐在首位,其他的主將程處默、侯成還有記室參軍魏叔玉、五蠡司馬張賀分坐左右,其他人都去巡營了。
蔡珽先是對李寬拱手施禮,經李寬的介紹,他又對其他人見禮。
之後,蔡珽說道“趙王殿下,末將已經將殿下要求的東西準備好了,您看之後要做些什麼啊?還請殿下吩咐。”
李寬擺手笑道“蔡將軍為我李唐駐守邊關,勞苦功高。
本王也沒什麼其他要求了,明日一早,本王要領全營將士,祭拜本王的姑姑平陽公主。
姑姑當年曾在這裡駐守征戰過,而且,本王手下有很多原娘子軍的老兵,想一起紀念本王姑姑的壯舉。”
而蔡珽聽到這裡,撲通一聲跪下,眼含熱淚的激動的說道“殿下,您說的那些老兵,可是那火麒麟衛嗎?
他們還活著?那古鐵爪子可還活著嗎?火聯勝可還活著嗎?長孫翔可還活著嗎?”
蔡珽一連串的名字問下來,鼻涕眼淚俱下,但不影響他的軍人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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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寬一聽,思來這蔡珽難道認識火麒麟衛的人嗎?
而正巧古大牛和火聯勝二人,進到李寬的營帳內,古大牛哈哈大笑道“殿下,崽子們打了幾頭鹿。
看來我們有鹿肉吃了啊,回頭讓魯漢給咱們烤了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