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北巷金釵醉的歌姬靈娘,不遠千裡的來到了河西關城。
甚至之前,她還到過東麵撥野古三部的駐地,反正是一路跟隨李寬大軍的腳步。
她的目的就是找趙王李寬,對於此事,她有自己的一套說辭。
河西關城的茶肆內,靈娘端坐的李寬的對麵。
她一副臟兮兮且重傷士兵的打扮,與她那姣好的麵容搭配在一起,很是不協調,但還是掩蓋不住她的清秀靈氣。
靈娘慢慢的說道“趙王殿下,不是小女子故意拖延時間,耽誤殿下您的事情,小女子也知道這軍情緊急。
您做一方主帥,是萬萬不可離開的,但小女子的事情,也要與您說個清楚,否則,萬一達不到目的,小女子此行就徒勞了。”
李寬一聽頭都大了,看來這事情還不簡單,也不能急著催她。
於是,李寬也隻好說道“那你就細細道來,不過,你最好是簡短解說,半個時辰,我也隻能給你這麼多時間了。”
隻見靈娘很是高興的說道“謝殿下,小女子其實就是為了殿下手中的《麒麟血書》而來的。
也許直接說出目的顯得很是唐突,還請殿下見諒,也許殿下不知道,小女子的真實身份。
曾經向殿下您討要那《麒麟血書》的南宮隱,正是家兄,小女子名叫南宮魔靈,是南宮家的嫡女。”
沒等李寬做出反應,獨孤雨卻說道“怪不得幾次與你交手時,看到你的輕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經你這麼一說,確實是與那南宮隱,有著某種淵源,你們兄妹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何總是糾纏我家殿下?”
李寬擺手阻止了獨孤雨的質問,他冷靜的說道“我的確與南宮隱有約定。
要等我出征結束,才會把《麒麟血書》交給他,但當時也告知他,交給他的也隻能是抄錄之本。
倒不是我有什麼私心,隻是這《麒麟血書》,是我母妃留給我的遺物,不能擅自假手於他人,所以,我才決定這麼做。
況且,我對修仙之道不感興趣,也願意成人之美,但你們兄妹是不是有些太過心急了啊?
靈娘,哦不,應該叫你南宮小姐才對。
我很是奇怪,你當初在金釵醉出現,是不是也是抱著這樣的目的呢?
你們是不是那個時候,就開始針對我做出了試探呢?”
南宮魔靈這時候,稍顯有點尷尬的說道“趙王殿下不必如此。
小女子當初,真的沒有對殿下您做些什麼,而且,小女子在金釵醉,也不並非是家兄的意思。
南宮家沒落,家兄又雲遊在外,小女子也沒有個棲身之所。
所以,金釵醉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正好能作為小女子遮風擋雨的地方。
而且,這金釵醉有勳貴的背景,所以,大多數時間也相安無事了。
殿下您能否給小女子個薄麵,先差人到趙王府,讓府中的親信抄錄那《麒麟血書》呢?
家兄想先行修煉,如若不然,可能我南宮家,會遭到滅頂之災的。”
李寬聽到這裡,眉頭一皺,問道“南宮小姐,這裡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呢?我看令兄的武功造詣那麼高,江湖上也少有敵手吧?
況且,這關係到我師門的傳承,我自己一個人也無法擅自做主啊,倒是什麼人要針對南宮家動手腳呢?”
南宮魔靈一臉為難的說道“殿下,您可能不知,先前針對您的幾次刺殺,就是京兆府鄭家所為。
但現如今,他們得知家兄背棄了當初的約定,所以,鄭家糾集一乾江湖高手。
企圖對家兄不利,所以,家兄也想用閉關修煉來暫避他們。
然而,就要小女子前來求得殿下的《麒麟血書》,否則,這時間上一耽誤,等殿下您出征後,回了長安就來不及了。
所以,還希望殿下看在家兄,曾告知您當初刺殺真相的坦誠下,給我南宮家一條生路,南宮家不能沒有家兄。
如若殿下日後有何吩咐,小女子定會全力以赴。”
沒等李寬回複,獨孤雨就在一旁調侃道“哎呦呦,南宮魔靈,你這話說得可真好聽啊?
讓我家殿下領你家兄長的人情不說,還說什麼日後有吩咐你來全力以赴?
你個小女子能有什麼能耐啊?難道能以身相許不成嗎?”
南宮魔靈一臉為難,而李寬卻白了獨孤雨一眼,說道“南宮小姐,此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那鄭家最多也就是在滎陽一帶,有些勢力,如果到了京兆府的話,他們還不如韋家的勢力雄厚呢,至於說那江湖勢力嘛,也不足為慮。
相對來講,還是長安更安全一些,畢竟,是天子腳下,誰敢太過放肆呢,這樣吧,南宮小姐回複令兄。
就說我定守約,等突厥戰事結束,我回到長安,定會將《麒麟血書》的抄錄本送給令兄的。
而當前之事嘛,就勞煩南宮小姐,去我王府彆院暫避一時吧。相信任何江湖勢力,也會忌憚我趙王府一些吧。
況且,我那彆院高手眾多,想要在那裡找令兄的麻煩,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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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趙王府可保他一時的,等我將《麒麟血書》的抄錄本交於令兄之時,他再遠走高飛也不遲啊。”
南宮魔靈糾結了半天,之後隻能不再為難李寬,隻見她淡然的說道“那就多謝趙王殿下了,小女子在這裡,也替家兄謝過殿下。”
正巧慕容秋葉回來了,李寬與她交涉了半天,主要是關於南宮魔靈和她哥哥南宮隱的安置問題。
之後,李寬看到這關城中,竟然有幾個胡商,好像在打聽戰事什麼時候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