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襄城內,本來為偽隋政權,建立的皇宮,現在被頡利可汗,野蠻的霸占著。
隻見他端坐在正中,頡利的親信康蘇密,站在一旁不斷審視這殿內的人。
康蘇密如窺伺的毒蛇一般,他時不時的還瞄向另一邊大相趙德言,兩人的眼中,不斷的閃爍著火花。
而偽隋的傀儡皇帝楊政道,幽怨的坐在下首,一言不發。
沒辦法,話語權掌握在強者手裡,懦弱之人,也隻能成為可悲的提線木偶。
而前隋的蕭後,坐在楊政道的身邊,她的眼光不斷在與前隋的義成公主,也就是現在的突厥可敦交流著什麼,似乎是想為楊隋血脈,爭取一份應得的權利。
頡利可汗先是喝了一杯酒,沒有將眼前看到一切放在心上,之後狂妄的說道“河西戰事,我們吃虧了。
不過,這占襄城固若金湯,大唐軍隊想攻進來的話,那就是癡心妄想。
現在他們竟然還送了一道菜過來,哼哼。
那獨孤彥雲,竟然闖入了我事先布置好的圈套裡,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正好吃掉他這股大唐軍隊。
也讓那大唐的衛國公李靖知道,我的大軍不是可以輕易吞掉的。
怎麼吃進去,就得怎麼給我吐出來。”
頡利身邊的義成公主給了他一個勉強的微笑,而身後的康蘇密卻附和著說道“可汗,不如我們再引出一軍,去徹底消滅那獨孤彥雲吧。
總是這麼吊著,似乎墮了我突厥大軍的威風啊。”
頡利哈哈大笑道“本可汗正有此意。”
但身為突厥大相的趙德言,卻勸說道“可汗,不可啊,萬一唐軍借著這次機會,來攻打占襄的話,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唐軍之中善用兵法者居多,調虎離山,不可不防啊。”
而康蘇密卻冷笑道“趙大相的話,真有意思啊,我們突厥大軍,不圍點打援就不錯了?你怎可長他人誌氣,滅我突厥自己的威風呢?
大唐的主力那麼分散,他們如何敢撼動我占襄城啊?
那不是個騎兵,那是幾萬大軍,河西軍能過來?
還是李績那剛剛大戰之後的大軍能過來?或許是那惡陽嶺的李靖?
趙大相的話,真是危言聳聽啊,哦,對了,或許是大相有其他的異心呢?
想讓那獨孤彥雲的大軍脫困?哼哼,可能是大相看到唐軍,將河西的主力大軍都打敗了,就給自己找一條後路吧。”
趙德言毫不示弱,正義凜然的說道“我對可汗的忠心,日月可鑒,怎會因一點點的失敗,就對我突厥有異心呢?
康總管,你這話有點誅心了吧?還是非要挑撥可汗與我之間的信任呢?”
康蘇密還想反唇相譏,但被頡利可汗擺手阻止了,隻見他說道“我已打算好了,大軍正在集結。
估計明日就能發動進攻了,飛雲穀的地形複雜,不過,我還是有信心的。
趙大相的話,雖然有道理,但這獨孤彥雲,就是我突厥祭旗的第一戰,不拿他們唐軍開開刀,難解我心頭之恨。
雅爾金和阿史那杜爾,雖然奮死抵抗,還終歸還是失敗了。
那李績好手段啊,要不是我提前布置了眼線,還真被蒙在鼓裡了。
最可氣就是那突利,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他竟然不戰而降,他就是我突厥人的恥辱。
算了,不說那些煩心的事了,等我收拾了眼前的唐軍,之後再去找那突利算賬。
我一定要將突厥的狼頭戰旗,掛在長安城上為止。”
說著,頡利可汗握緊拳頭,狠狠的砸了下眼前的桌案。
義成公主微笑道“可汗的雄心壯誌,真是戰意滔天啊。
確實應該將他李家趕下皇位,敢竊取我楊隋的江山,簡直就是一群自不量力的賊子。
還請可汗到時候,善待我楊家子孫啊,我楊家子孫,將世代在可汗羽翼下臣服。”
頡利可汗哈哈大笑,摟著義成公主,順勢賊兮兮的看著下首位的蕭後,心想,這兩個女人他都要,必須得到。
頡利可汗之後說道“那就看你們姑嫂怎麼做了?嘿嘿,我的承諾,什麼時候都會有效的。”
康蘇密和趙德言知道,這頡利可汗,這是要對義成公主和蕭後起邪念了。
他們立刻帶著一直保持沉默的偽隋皇帝楊政道,出了這皇宮。
蕭後卻一直保持微笑,優雅的說道“可汗,這唐軍都打到眼前了,還是請以戰事為重吧。
萬一因為可汗貪戀後宮,而讓戰事陷入困境的話,那詆毀我們姑嫂的流言蜚語,就更多了。
可汗重用趙大相,但也要考慮突厥部族的情緒不是嗎?
如果哀家再讓可汗為難的話,那就太不識趣了啊,哀家告退了。”
說著,蕭後起身,曾經的雍容華貴一點也沒失去,同時那一顰一笑中,帶著特殊的妖豔味道。
歲月的滄桑,一點也沒讓那張幾乎讓亂隋時代,各路諸侯癡迷的臉,有些許褪色。
隻見她不顧頡利可汗貪戀的眼神,慢慢的走出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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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義成公主輕咳了一下,冷笑道“可汗,她終究是放不下身段的,你又何必強迫呢?
再說了,江左蕭家世代出美人,那長安城有她的女兒,也是那大唐李世民的妃子。
那蕭家還有更多的小輩,可汗對我那皇嫂的貪戀,不如就此作罷。
可汗一代梟雄,難道還怕沒有女人嗎?這大唐的錦繡江山,還等著可汗去征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