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安坐王府,等著殿下回來就好。
至於這家書嘛,你也彆放在心上,等殿下回來,我們不讓他出府去,就當是懲罰他了,可好?”
裴馨瑩也順著說道“就是啊,就算要去,也要武功高強之女子。
菲菲姐,你那花拳繡腿的,配個曲子,舞劍什麼的還可以。
要是真是起了戰事,殿下還要顧及你,萬一出現危險了,怎麼辦?
咱們可彆做讓大家都後悔的決定啊。”
蘭心慧等人也附和了幾句,經人一勸說,蕭菲菲也就此作罷,自己這荒唐的決定。
與此同時,曆陽郡公府,雖然,獨孤彥雲的靈堂撤下,但府內還是一股肅然的氣息在回蕩著。
而獨孤雨依然在正堂呆坐,她的侄子獨孤謀,繼承了獨孤彥雲的爵位。
並且,皇帝李世民下旨,將安康公主賜婚於他。
等守孝期一過,就舉行大婚,以示恩寵。
獨孤謀看著自己小姑姑的樣子,在一旁不斷的勸說道“小姑姑,侄兒看您這樣很是擔心啊,您為父親守孝也夠日子了,要不您出去散散心?
大姑姑看您也心疼,這幾天,她也吃不下飯,你們都這樣,讓侄兒如何是好啊?”
獨孤雨用呆滯的眼神看了看獨孤謀,隨後說道“謀兒,雖然,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但小姑姑告訴你,我獨孤家的男兒,一定要做個頂天立地男子漢。
彆以為陛下賜婚了,你空有個駙馬都尉的職位,還有郡公爵位,這就能讓我獨孤家一直不落後。
我大唐勳貴門閥眾多,想一直保持家族興旺,不是易事。
所以,你要努力,隻有建立軍功,才能站得住腳,過多的,小姑姑也不說了,你自己去體會吧。
行了,你不必守著我,我會一直在府內的,等李寬回長安,我再回趙王府去。”
說完,獨孤雨落寞的走出正堂,
而獨孤謀不斷的思索,這趙王李寬,究竟有什麼魔力,能讓自己兩位姑姑,死心塌地的為他做事。
而內府中,獨孤雪拿著一份趙王府侍衛送過來的書信,她仔細的研究著,而且,越看越皺眉頭。
當獨孤雨走到她身後,她都專注的沒有發覺,估計也是因為獨孤雨的輕功好,走路都保持了平日裡的習慣。
獨孤雨剛開始沒發覺,獨孤雪手上的書信,但當她瞄了一眼後,突然說道“姐,這是什麼啊?可是李寬有什麼消息嗎?”
獨孤雪嚇了一跳,不斷的扶胸口,一副舍不得責怪的樣子,歎氣說道“可不是,遼東那邊有情況,
殿下到了那邊了,但似乎有什麼人,在暗中針對他,這是慕容秋葉傳回來的。
先發到彆院,後來那謝紅菱,又轉到我這邊了,估計她是不知道,現在王府是燕無雙在留守。”
獨孤雨好奇的問道“是什麼人啊?按理說,慕容秋葉也有人手的聽用的,不過都是在暗中。
竟然這時候有人針對李寬?突厥人?還是唐人?或者是其他什麼人?”
獨孤雪搖頭說道“書信上沒說,彆院那邊與我們做事方式不同,所以,很難知道具體情況。
不過,正好是你不在殿下身邊的時候,也許是有人注意到了長安城的動向,所以,才出手的。
按我估計,應該是唐人,彆忘了,彆院那邊還有位大神在呢。
那南宮隱不知道惹了什麼人,現在彆院進不去,不就都去找殿下的麻煩了嗎?
看來是江湖事,唉,如果燕無雙在殿下身邊就好了,光是慕容秋葉的話,可能應付不來,根本就不是一個路數。”
獨孤雨皺起眉頭,雖然,她一直沉浸在哥哥獨孤彥雲的死上麵,但她也不能不擔心李寬啊。
而她感覺自己的狀態不夠好,武功對決,稍有不慎,就會喪命的。
所以她試探的說道“姐,不如你走一趟吧,你的武功在我之上,隻是一直未顯露罷了。
彆忘了,我們獨孤家對衛王殿下是有血盟的。
李寬可是繼承衛王殿下的衣缽,如果他有什麼閃失,這讓我們今後,如何自處啊?”
獨孤雪為難得直搖頭,道“我倒是可以走一趟,一直護著殿下。
可現在我們都有孝在身,萬一有人借助這些攻訐殿下,我們該如何啊?
他也會為難的,另外,就算我能去,不顧及這些。
可怎麼跟王府之中的,諸位王妃側妃和夫人們說啊?我們擅自做主,萬一打亂她們的計劃了呢?
估計燕無雙不上報,但她可能有什麼其他對策呢?
相衝突就不好了,不如明日我去趟王府,與燕無雙分說,
到時候我們再做打算,如何呀?反正也得趕路,也不急於一時啊。”
獨孤雨點頭道“也隻好如此了。”
三日後,撥野古三部的營地,李寬在這裡單獨設立了營帳。
長孫四家將,火麒麟衛的兩位統領,府兵校尉程名振,阿史那魯漢,契苾連虎,契苾雲龍,田飛和王林都在兩旁端坐。
包括火鳳營,和蝰蛇都護衛在外,明暗雙衛不斷的遊弋和布置應急防護措施。
整個營地內都異常緊張,因為從府兵三位都尉,被朝廷召回,這裡的情況就越發不妙。
倒不是說戰事有什麼不順利,而是有人不斷的偷襲唐軍在這裡留守的人馬。
還好府兵都尉趙橫他們三人,隻是回太原休整,過一個月就要優先去建立安北都護府,他們是主力。
而最為可惡的就是,蜀王李恪居然遭到了刺殺,刺客不敢針對李寬,但對李恪下手,還是可以的。
這讓李寬很是生氣,雖然,李恪無恙,但一直保護李恪的長孫克成卻受了傷。
陳強悄悄的來到了營帳內,走到長孫克成的身邊,小聲說道“四哥,金瘡藥找來了,你先用了吧。
這裡沒外人,你就彆硬挺著了,你都昏沉幾天了,這樣會影響以後的戰力的。
否則嚴重了,反而麻煩,咱們還得找回場子呢。
小時候你就總帶著我一塊兒玩,咱倆之間就彆客氣了。
這是蝰蛇小隊,戰玄特殊配製的,放心用,效果非常好的。”
長孫克成接過金瘡藥,看了看李寬,李寬點頭道“先療傷,回頭再說其他。
哼,這群人到底是來自哪裡啊?軍營也進得來,難道我們觸碰到了什麼人的利益嗎?
我現在就是好奇,到底是江湖事,還是朝堂事,或許是國事,我想知道這背後,究竟是什麼人在作怪。”
隨後,李寬看著堂下,眾人都在沉默,他們也說不好到底是哪方麵的人,在針對唐軍在遼東的人馬。
可就在這個時候,慕容秋葉進了營帳,來到李寬麵前,說道“殿下,屬下帶人跟隨逃走的刺客,見到一個唐人打扮的人,而這人被稱為小公子。
他們已經進入了關城內,屬下派人潛入觀察了一個晝夜。
已經確定,不是突厥人的殘餘,與國事、朝堂事應該無關,想必應該是江湖事。
但對方露出一個馬腳,屬下看過他們竟然有家族徽章。
而且,是來自不同的三家,屬下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特意以飛奴傳了消息給邊鎮,與彆院的人分說了一下。
這是太原王家,滎陽鄭家和範陽盧家的徽章。
與以往行走通商的徽章,是一致的,還請殿下定奪。”
李寬一拳砸在桌案上,怒吼道“他們還真成精了,五姓七望,哼,不光沒有隱去,還如此光明正大的來刺殺皇族,我定要他們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