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的隊伍,在馬上出劍南道的一處小縣城,停住了腳步。
因為在這裡,有著李寬布置的最後一個補給點。
這也是趙王府彆院,那幾位管事所能及的最遠範圍。
而涼小涼也在這裡,與自己的隨身老奴彙合了。
他們看著李承乾的隊伍,在小縣城外麵,紮下的大營。
感覺可以趁這個機會,在適當的時候,試著接觸一下。
李承乾在自己的營帳裡,百無聊賴的翻看著,早已經數不清看了多少遍的神秘來信。
他總是在猜對方的真實目的,不過,他的腦海裡,還是不斷出現,那個在水麵飛舞的仙子模樣,還有那首奇怪的曲子。
另一邊,李寬和李恪帶著隊伍,特意在娘子關路過。
兄弟倆一起拜祭了平陽公主的紀念碑。
並且,將此次在突厥之戰中,戰死的原娘子軍的老兵的名單,交給了守將蔡珽。
長孫四家將的侍衛營,火麒麟衛,所戰死的士兵名字,都被刻在了紀念碑上。
火鳳營戰死的士兵,也得到了這份殊榮,全體將士們在娘子關,為死去的人,舉辦了祭祀。
而且,李寬還讓所有人將戰死士兵們的骨灰,在紀念碑東麵五裡處埋下。
並且,宣布此處為娘子軍將士公墓。
李寬委托娘子關守將蔡珽,在這裡建立陵園,所有耗費由趙王府承擔。
李寬的隊伍在此處停留了一日後,接著就向太原進發。
他想以戰場兵鋒之勢,去看看那些士族,到底有什麼了不起,還敢對皇家做出刺殺這樣過分的事來。
劍南道,月上中天,李承乾獨自出了營帳。
春天的劍南道,很是溫暖,即使在夜裡有風,也依然不會感到多少寒氣。
馮四狗一直在李承乾的營帳門口,與皇家派來的侍衛交談著,互相探討著,如何將在關鍵時刻,做好護衛任務。
李承乾剛一出營帳,馮四狗就如幽靈一般,出現在了他身旁,還帶著那股猙獰的笑。
被嚇了一跳的李承乾,笑罵道“四狗啊,你這步法是怎麼練的啊?你以前是做賊的嗎?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馮四狗嘿嘿傻笑道“殿下,屬下這也勤學苦練。
您是不知道,平日裡沒事,屬下就練步法的。
否則,怎麼會次次逃過,劉安和張肖的鬼算計啊。
這就是屬下一直不吃虧的絕招,起碼對練的時候,比他們靈活不少呢。”
李承乾卻說道“陪我出去走走吧,就當是消化晚上的吃食。
還彆說,二弟這單兵乾糧偶爾吃一次,挺好吃的。
看來我們要是進入南三地,在不消耗糧草的情況下,也能過得不錯。”
馮四狗點頭,隨後召集手下,與李承乾出了大營。
他知道,這是李承乾想去會會,那傳來信件的神秘人了。
與此同時,鄭傑兒和冷無情,也到達了益州。
通過冷無情以江湖手段的了解,說是李承乾幾天前,從此處途經,直奔峨眉山方向去了。
於是,他們二人又直奔峨眉山而去。
但冷無情還是留了心眼,他感覺李承乾的行程,不應該如此。
所以,他還是動用了江湖手段,分散出人馬,去其他方向打探,以求穩妥,至少能降低走冤枉路的風險。
鄭傑兒這一路上,很少與他交流,不過,在進入劍南道之後。
鄭傑兒就對冷無情,問道“無情,李承爵沒傳來什麼消息嗎?
他去了哪裡?南下還是北上?或者是,他去了長安?”
冷無情麵無表情的搖頭道“小公子,隱王殿下的行蹤詭秘。
他也不完全信任於我,老奴感覺,他其實就是利用五姓七望,做個障眼法,他最終的目的,也許不是奪取皇位。
按照尋常人來看,都知道李家皇位已定。
太上皇難道會為一個隱太子的私生子,就去與當今陛下翻臉嗎?
誰能保證隱王登基,就會善待太上皇呢?
這是爭奪皇位,以侄伐叔,本就站不住腳的。
又不是要太上皇複辟,在皇族當中,有誰還能為隱太子,做出殺頭的舉動呢?”
鄭傑兒美眼側目,看著冷無情,微笑的問道“既然你看得如此透徹。
為何還要為那李承爵奔走呢?難道你想從中獲利?”
冷無情歎氣道“如若小公子不再奔波,老奴願在您身邊時刻守護。
就算那隱王要對小公子不利,老奴也以命相抵。”
鄭傑兒驚訝的皺眉,她不知道,這冷無情說出這樣的話,到底出於真心,還是在試探。
不過,她沒有多想,隻是猛的策馬加速,而冷無情也沒有再提,緊緊跟隨。
上官浮萍在太原城內,她在這江湖人不斷聚集的小宅院外觀察了幾天。
又去太原留守府那裡,詢問了一下,得知留守府也不知道這群江湖人的存在。
雖然,趙王府的令牌很好用,也隻是進門的時候,能顯現出來。
其他的事嘛,基本上問了不如不問,反正人家就是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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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也感覺這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能力的範圍。
於是,她做出了決定,以隨身飛奴去報信。
隻要這飛奴,飛到任何一個聯絡點,他們都有辦法及時通知到李寬那裡。
劍南道,李承乾和馮四狗在大營外的一處小涼亭,歇息下來。
李承乾感覺,如果那個叫涼小涼的姑娘,要是有事問他,也應該能隨時知道自己的動向。
其實這樣做很是冒險,李承乾故意讓皇家派來的侍衛,不跟隨自己。
他不想過早的表明身份,而且,有血狼衛最強的隊伍在身邊,他也有著信心。
要知道,這血狼衛可是與玄甲軍對抗過的,雖然,那個時候的對戰,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不對等的。
但這一路上的戰力提升,最起碼能讓整個血狼衛的戰力,有個小小的飛躍。
而且,對方不知道他身份的條件之下,也沒有對他動手的理由。
涼小涼與她的隨身老奴,在離這小涼亭不遠的地方隱藏著。
涼小涼擰著小鼻子說道“這家夥還挺講信用的,哼,又帶著他那條大狗腿,不過也好,我這邊也有狗腿。”
說著,涼小涼看向身邊的老奴,這老奴苦著臉說道“大小姐,老奴不是狗,老奴是您身邊的貓。
任何大小姐想追擊的人,都是鹹魚乾,老奴尋著味道,就能跟上。”
涼小涼鬼笑道“行啊,還學會頂嘴了哈?瞧我不揪你這貓胡子。”
說著,涼小涼就要下手,那假裝老奴害怕得直躲。
這可能是他們主仆之間,最尋常的戲碼,一切都那麼自然,毫無違和感。
不過,這老奴還是一臉慈愛的,看著涼小涼,隻是假裝做出那驚恐的表情,玩鬨了一會兒。
涼小涼正了正身子,說道“你看管好馬匹,如果那家夥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