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很快就到了那什麼鈴花高中。
站在圍欄前,柳厭看著那許許多多充滿活力的少年少女,眼中閃過了一絲追憶,但很快,那抹追憶被往昔的苦痛掩蓋,變成了冷漠。
裂口女和吉太好奇地看著學校裡的學生們,時不時發出羨慕的叫聲。
“你們很喜歡學校嗎?”
柳厭扭頭看著它們兩個,雙手插兜,表情有些不自然。
裂口女點點頭,“為什麼不喜歡呢?學校裡有朋友,有很多娛樂,大家好像都很開心呀。”
柳厭苦笑了一聲,一邊朝學校門口走去,一邊說道,“其實,裂口你知道嗎?幾乎所有的心理問題都是在少年時期出現得最為頻繁,而少年人主要活動就是在學校。”
裂口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將手放在圍欄上,柳厭樂道,“醜惡者無處不在,學校裡同樣如此,看似美好的生活會因為一點點變化而徹底走進深淵。”
“身體上的痛苦或許對這個年紀的人算不上什麼,但是壓力,心理上的壓力會讓少年人變成一個小豬存錢罐。”
小豬存錢罐?
吉太和裂口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對柳厭的措辭有點……唔,驚訝?
柳厭笑著說道,“小豬是對少年人的評價,存錢罐是對他們境地的說明,一個純真癡傻,一個隻進不出,無法發泄,尋覓不到能傾聽他們聲音的人。”
柳厭手比了一個煙花散開的形狀,繼續說道,“直到,碎掉!”
東瀛的學生,或許比華夏的學生要更幸運一些。
他們有高高在上的三點半放學,和比較散漫的求職路,而華夏的學生還需要背上一個無比沉重的學習背囊,壓垮這小豬存錢罐,也隻是時間問題。
有人能撐過去,但是也有人不能。
就像是,柳厭,她沒撐過去,但也沒麵對,而是選擇了最懦弱的一條路——逃離。
裂口和吉太了然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柳厭神奇的比喻。
說著話,三個人就來到了學校大門,這也沒人守大門,柳厭直接就走了進去。
靠在走廊欄杆上百無聊賴,嘬著習慣和牛奶,聽著身旁帶著厚重眼鏡的文藝女孩聊三國的張薇花冥歎了口氣,“學校真無聊。”
她想去打小彈珠,想去玩遊戲機,不想待在這裡聽老師講一些沒有意義的課……
身旁的眼鏡女點點頭,“是挺無聊的。”
“六月七日!”
有人站在走廊的儘頭喊,眼鏡女孩明顯嚇了一跳,猶猶豫豫地舉手應了一聲,“我在這裡!”
“過來!”
那個人又喊了一句,然後走進了一個教室裡。
六月七日輕輕歎了口氣,摘下自己的眼鏡,放在張薇花冥的手邊,“那又麻煩你了,小冥。”
拿起厚重的圓框眼鏡,張薇花冥無奈道,“你就不能反抗一下嗎?”
“打咩!”
六月七日手臂在胸前比做一個大大的x,“如果打架,會被老師請家長的,她們也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所以還是忍一忍吧,畢竟快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