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方緣醬,咱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吉太咽著口水,看著站在窗邊,盤算著以什麼姿勢,跳下去才最好看的柳厭,有些害怕地說,“沒必要做這樣的事情吧。”
“玩遊戲,要膽子大。”
柳厭在窗台上,腳步輕快地轉過身,正對著吉太,眨眨眼睛,“很不巧,咱就是膽子最大的那一個。”
話音未落,連吉太都沒有反應過來,柳厭張開雙臂,直接朝後方倒去。
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尖叫聲!
而吉太也是歎了口氣,快速跑到病房裡,營造出有人將人從床上丟下來,拖到窗邊,將她丟下去的痕跡。
幾乎是幾個小時之後,電視台晚間新聞便開始播報這件事。
警察局和土川組的壓力都因為這突發事件的出現再度拔高,現在,不止是大阪,甚至連東京,京都那邊都開始嘲笑大阪的警方。
在明確說明在查這次案件之後不到六個小時,受害人便遭遇了二次侵害,而且這一次,依舊沒有任何目擊者和證人。
更令人詬病的是,大阪警方的保護,甚至連一個警員都沒有駐守在病房看護,這就是警方所謂的保護,令人貽笑大方。
………
在得知昏迷的方緣女士醒過來的江戶川園真再度急匆匆來到了醫院,在熟悉的病房裡,他看見了那個易碎的女孩。
他低著頭,走進病房,輕聲告罪,“不好意思,沒敲門。”
額頭上包了一圈繃帶,表情很輕鬆的柳厭搖頭,“沒有的事,是我找你過來的,該是我說對不起。”
江戶川園真坐在了病床前,看著方緣小姐纏滿繃帶的左手,笑聲問道,“手受傷了嗎?”
“嗯……”
柳厭點頭,將略微發顫的左手展示在偵探的麵前,“大概是後遺症吧,醫生說,骨頭花點時間養養就好,但是神經受損,能不能變回來就看運氣了。”
這句話是真的,柳厭的左手真的有後遺症了,但是並不嚴重,隻是輕微的顫抖而已,不會影響任何動作。
嗯,就是說,這怎麼不算欺詐呢?
說完,她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過我還活著呢,真是幸運啊,哈哈哈。”
江戶川園真點頭,“是啊,真的很幸運啊。”
三層樓,從大概十二米高的地方落下,居然隻是手臂骨折,這種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能發生,也是相當幸運的了。
成年人的社交辭令到這裡也就結束了,江戶川園真問起了此行的目的,“方緣小姐,你找我,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這一樁樁,一件件詭異而又夾了許多勢力的案件裡,方緣小姐處在了旋渦的最中心,她也是最容易被擊穿的核心。
江戶川園真覺得,這孩子要是聰明的話,便會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就算隻有一點點,就算隻有那麼一個問題。
從這個偵探的眼神裡,柳厭隻看見了一種東西。
對正義與真相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