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空空的曲頸瓶擴大了突然靠近的柳厭眼睛，漂亮的眼睛疑惑了一下。
然後迅速移開，去看更有意思的東西。
這裡是一間類似車間的地方，就在地麵上，所以柳厭隨便走幾步就看到了，而且沒人守大門，所以柳厭就直接走了進來。
她咬著手指，看著巨大平房車間裡被厚重牆壁分隔出來各個房間，有些奇怪地走了過去。
房間的側麵是牆壁，但是正麵都是類似於玻璃的透明牆，柳厭伸手摸了摸，感覺是某種透明的礦物。
這個房間裡的人沒有在意柳厭的到來，他們手上拿著各種錘子，剪刀，鋸子之類的工具，氣勢洶洶地圍著一具屍體。
“我還以為是修車的。”
柳厭看著那具被圍著的，麵目全非的屍體，花了一點時間才認出來，這原來是一具長相奇特的石像鬼。
難怪用錘子，原來要敲石頭啊。
柳厭駐足看了一會兒，然後移動腳步，接著往更裡麵的房間走去。
幾個穿著白大褂，眼眶上統一戴著古銅色的伸縮放大鏡，對著一個看上去很是巨大，每個零件又是那麼精細的機械在激情討論著。
當柳厭走過，幾個人看了她一眼，然後有些不屑，“瞧瞧，一朵誤入車間的白茶花。”
柳厭對說這話的人翻了個白眼，然後繼續往前走。
走了兩步，她又折返回來，在那些男人的訝異中，走進了那有著精密機械的房間裡，她攤攤手，“我正好沒事，來觀摩觀摩你們的成果。”
之前那個挑釁的人笑了，然後對另一個人說道，“那個，斯坦，為白茶花講講我們在做什麼偉大的事業，讓她的愚昧腦袋，好好感受一下密大智慧的洗禮。”
斯坦點頭，然後走到柳厭的身邊，像是在和小孩子說話一樣，指著那台精密機械說道，“這是一台——”
他剛開個頭，柳厭就搶答道，“盧恩符文，失落的嵌合文字以及那些來自夢幻之神教堂的許多創世符文，很明顯，針對的是靈魂和夢境，再看排列方式和機械運作，你們在造一套靈魂之石製造機？”
柳厭本來也說不上學識淵博，但機緣巧合，她遇到了一位覺得“知識代表公平”的天外之神，這般那般，也算是超過了絕大數人。
再加上自己本身的問題，腦海裡那點和靈魂有關的知識都被她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了，要是認不出這些符文，她真的就丟臉丟大發了。
“原來是朵刺玫瑰。”
最開始挑釁的男人摘下伸縮放大鏡，衝著柳厭笑道，“在下，茨威格，很高興認識你。”
說著，他伸出了手，補充道，“是這台靈魂凝結機器的負責人與主工程師。”
看了一眼這人伸過來的手，柳厭沒多大興趣握手，目光看向機械，“我不高興認識你，所以不會介紹自己。”
她看了一眼幾個人中拿著記錄本的家夥問道，“啟動符文和不啟動的極端數值是多少？”
她目光看向了另外一側站著的幾個人，打了個響指問道，“有實驗成功的樣品嗎？”
“暫時沒有。”
茨威格代為回答，眼中滿是可惜，“大概是符文的強度和數量不夠，導致鬼怪靈魂的凝結程度不夠。”
說著，他拿過來一個托盤，送到了柳厭的麵前，“這是一些靈魂之石的樣本，作為機械製造的靈魂之石的對照樣本。”
靈魂之石，一種隻存在於靈魂長存之地的神秘學素材，是一種萬金油類型的材料，在各種領域方麵都有作用。
現在數量很稀少，這些粉塵都算是量多了。
柳厭思索一下，然後走向那精密的機械，思考一會兒，“材料是黃銅，內部呢？”
黃銅對靈魂有阻攔性質，在便宜這方麵，更是遠勝其它材料。
茨威格笑著說道，“內部是海沁斯鋼，本身對靈魂有吸引性，並銘刻的數量上萬的夢幻符文，對靈魂的吸引性更上一層樓。”
“這樣啊。”
柳厭微微點頭，表示認可，這些人在細節上考慮的很好。
於是，柳厭又提出來一個新的概念，“試過符文陣列嗎？”
符文陣列，顧名思義，將許多個符文法陣進行串聯，能達到最大功率運轉的技巧，在封印一些東西時比較常見。
茨威格翻了個白眼，“我的刺玫瑰啊，要是能找到能熟練使用，並在短時間內編排出符文陣列的人，我們何苦在這裡用數量堆質量啊。”
單個符文和符文法陣的差彆，就是石頭和樹冠的差彆，而和符文陣列的區彆，就像是石頭和太陽的區彆。
密大倒是有幾個能辦到這件事的人，但是要麼太忙，要麼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編排出一個完美的符文陣列。
要是茨威格自己有這種本事，早成老師了，還當什麼學生啊？
柳厭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的問道，“如果我能做到，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茨威格笑了，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們並不相信，一個年輕靚麗的姑娘可以做到連學院裡的教授都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做的事情。
麵對嘲笑，柳厭一點都不在意，隻是看著茨威格，“試試看唄，反正你也做不了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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