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雲疏寒沒有在這裡一直看著他了。
白祈言裝模作樣的坐在電腦前麵，眼睛緊緊地盯著電腦上的字。
隻是他的心思完全都不在文件上，也壓根看不進去。
他悄悄的呼喚小六。
“小六，你再給我講講劇情吧。”
【……】
“小六？”
這次係統壓根沒出現。
白祈言氣的咬牙切齒，又強行逼著自己看了一會兒。
這時候，已經有員工陸陸續續的來給雲疏寒送文件和彙報工作。
白祈言就坐在那裡，用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盯著路過的每一個人。
等人走了之後，雲疏寒抬眸看向他。
“看到哪裡了？”
“啊？”
白祈言被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拒絕與他對視。
“在看了在看了。”
雲疏寒看出他可能是看不進去，但卻沒說破，而是淡淡的說道“下班之前，你要跟我彙報文件裡講的是什麼。”
白祈言“……”
……
到下班前半個小時的時候，白祈言連坐都坐不住了。
他一會兒換一個坐姿，時不時的就要研究一下自己的手指。
雲疏寒看了一眼時間，隨後起身。
白祈言知道他可能是要問自己了，下意識就想跑。
可卻被早有預料的雲疏寒給按回到了原位。
“……”白祈言重新開始抹眼淚。
雲疏寒按著他的肩膀，站在他身後。
“我說過了，你現在裝模作樣是沒有用的，趕緊說。”
白祈言“說什麼啊？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不要逼我了……”
雲疏寒不為所動。
“說清楚剛才文件上寫的是什麼，隻要你能說出三條有用的信息，今天上午這一關就算是過了。”
白祈言能說出來才怪。
他的確也看了一點文件內容。
但文字進入他的腦子並未停留，來去無痕。
“說啊，說完了就可以提前下班了，中午吃完飯之後，你還能多睡一覺。”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睡覺這件事，白祈言眼淚更加洶湧。
“我真的好困，好累……我什麼都不懂，為什麼要看這種東西？”
雲疏寒看他這樣子，心裡也有數了。
“說不出來是嗎？”
白祈言瘋狂點頭。
雲疏寒語氣溫和，“那我給你講。”
白祈言“……”
雲疏寒給他講課的時候，非常細致，而且極其有耐心。
這次白祈言不再裝模作樣了。
因為他很清楚。
如果他一直說聽不懂，雲疏寒就會一直重複給他講下去。
………
下班時間。
白祈言被雲疏寒抱在懷裡，眼眶一圈都是紅的，臉頰上淚痕未退，就連睫毛都是濕的，看起來就是一副哭狠了的樣子。
周圍路過的員工，十分統一的靜默下來，一聲不吭。
隻是時不時的就有目光投向白祈言。
白祈言臉頰靠在雲疏寒的肩膀上，絮絮叨叨，嘟嘟囔囔。
“如果是彆人的話，我早就把他頭打下來了……”
他這樣說，雲疏寒也相信他有這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