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戰場清點一番;
徐寧帶來包括金槍班在內的八千禁軍,現在剩下了還不到兩千。
羅成的飛羽騎被剛剛的偷襲,傷了千餘人。
幸虧後麵的戰馬及時停下,否則這千餘人會被踩踏而死。
饒是如此,也有百餘個士兵被突然栽倒的戰馬給摔死。
等一切收拾完畢,徐寧神色複雜的向羅成一抱拳道
“將軍,小人現已經誠心投靠,不知將軍能否信任小人?”
羅成眼睛眯了起來;
“你想要說什麼?”
徐寧咬咬牙,為難的說道
“請將軍放小人離開幾日;
小人……小人實在是放心不下家裡的妻兒。
若是……若是家中妻兒因小人有了什麼不測,小人也絕不會獨活。”
羅成聽了,背著手看向遠方;
過了片刻功夫,他才開口說道
“好,羅某信任你,你回去把家小接出來吧!
此處距離京城也不算遠,我等你十天;
十天之後,你若是還沒回來,羅某會把這些投降的禁軍全部殺光……”
徐寧身子一震,眼裡的忌憚之色更濃;
他並沒說話,隻是深深的一躬身,然後飛身上馬向遠處奔去……
羅成看著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隻要有牽掛就好啊!人一旦有了牽掛,那也容易被彆人製擎了……”
直到徐寧消失的無影無蹤,羅成對著身後的飛羽騎下令道
“傳令下去,大軍後退三十裡,尋找合適的城池駐紮。”
飛羽騎的幾個小隊長急忙一拱手,帶著受傷的傷員,以及投降的禁軍,向著後方退去……
……………
靖夏城外,有一座剛剛搭建起來,一丈多高的高台。
高台四周圍是嚴密把守的鐵騎營;
在高台上方,豎立著一根木樁,童貫被吊在這根木樁上已經有三天的時間了。
這三天的時間,從各地趕來看熱鬨的人絡繹不絕。
以至於靖夏城內所有的客棧、民房都住滿了人。
這些人裡麵除了對童貫恨之入骨的老百姓,還有不少官府和朝廷派來的探子。
童貫在西北這麼幾年,除了禍害西北四家,也沒少禍害西北幾道的百姓。
他甚至連這邊的官府也沒少盤剝;
童貫就像一頭瘋狗一般,能咬張三,也肯定會咬李四……
劉正彥在幾天前就發出了通告,今日正是淩遲這個奸賊的日子。
此時的台下人山人海,靖夏城內的所有從各地趕來的人,都湧出城來。
在高台下方,貼滿了童貫的十大罪狀;
來看熱鬨的人或交頭接耳,或對童貫指指點點……
快要到午時三刻的時候,一隊虎賁營的將士從城內走了出來。
這一隊虎賁營的將士簇擁著軍師李助走上高台,然後再分列四周。
李助身後跟著一個老年劊子手;
那劊子手肩上有一條布搭子,布搭子外麵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一把把的刀柄。
李助先抬頭看了看日頭,然後又高聲宣讀了童貫的所有罪狀。
等他宣讀完,差不多也到了午時三刻。
李助把手裡的罪狀猛的往地上一擲,高聲喝道
“奸宦童貫殘害忠良,禍害百姓,此人惡貫滿盈,人神共憤;
今奉靖王之命,將此人千刀萬剮,以平民憤……”
“來人,給我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