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血濃於水,好一個化乾戈為玉帛啊!”
馬靈陰陽怪氣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諷刺意味。
他緩緩走到耶律章奴麵前,停下腳步,帶著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眼中滿是鄙夷之色。
“耶律丞相,你口口聲聲說著血濃於水,卻為何對自己親弟弟的死視而不見?難道你已經忘記了嗎?你的親生弟弟可是被劉正彥那狗……
被劉正彥那反王給殘忍殺害的!
不僅如此,似乎連你弟弟一家老小都未能幸免吧?”
馬靈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直刺耶律章奴的心窩。
耶律章奴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瞪大了眼睛,憤怒地看著馬靈,嘴唇微微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片刻後,他終於回過神來,怒聲吼道
“你……你如今陰陽怪氣的,這是什麼意思?
我之所以選擇忍耐,都是為了我們大遼,為了陛下啊!
若不是顧全大局,我怎會輕易放下這份血海深仇?
你莫非想眼睜睜看著我大遼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不成?”
麵對耶律章奴的質問,馬靈絲毫不為所動。
他再次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哼,好一個顧全大局!
你以為這樣就能掩蓋你膽小懦弱的事實嗎?
小小的金人為何敢進犯遼國?
劉正彥這個漢人為何敢在遼國橫行無忌?
還不是你這種畏戰怕死,優柔寡斷之人掌權?
你們這些膽小如鼠之人一旦得到富貴,讓遼國的百姓受再大的屈辱,你們也視若無睹……”
聽了馬靈的話語,耶律章奴的臉色氣的煞白,顫抖著手指指著馬靈,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陛下還沒有繼位的時候,這兩位國師對陛下可謂是殫精竭慮的出謀劃策。
現在陛下登基之後,這兩個人提出的建議一條比一條混賬;
大有把遼國帶進萬劫不複的境地。
而且這兩個妖道還處處和自己作對,對他提出利國利民的策略,他們都是橫加指責,想方設法的進行阻攔……
眼看下麵的文武大臣又要爭吵起來。
耶律敖盧斡猛的一拍桌子,冷聲喝道
“好了,都莫要爭吵了;
就按照左右國師所說,讓兀顏光退出陰州城。
至於耶律丞相說擔心金人會長驅直入;
諸位愛卿大可放心,他們肯定會迎頭碰上劉正彥這些狗東西。
到時候讓他們狗咬狗再說。”
耶律敖盧斡說到這裡,眼神如刀般淩厲,聲音也越發冰冷刺骨的繼續說道
“另外,關於釋放長公主一家之事,從今往後任何人不得再提及!
朕絕無可能放走他們;
哼……當初駙馬可是和萬壽一個陣營。
朕定要讓他們知道站錯隊的下場,也讓他們嘗嘗被終身監禁、生不如死的滋味”
聞得此言,左右兩位國師不約而同地互相對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陰險狡詐的笑容。
然而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丞相耶律章奴卻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靂;
他沒想到自己儘心儘力輔佐起來的陛下竟然如此陰狠?
對待自己的家人尚且如此,那對待子民百姓恐怕更加狠厲了……
他整個人瞬間僵住,臉色慘白如紙,呆呆的看著一臉瘋狂的陛下。
隻覺得雙腿發軟,身體搖搖欲墜,幾乎就要暈厥過去。
喬道清又上前一步,躬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