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係統的劉正彥站起身來,背著手上了陰州城的城頭。
此時在城頭上巡邏的是鐵騎營的副統領林衝;
跟隨林衝一起的是老大耶律宗霖,兩人看到緩步走上城頭的劉正彥,齊齊一躬身道
“拜見靖王……”
“免禮吧!”
劉正彥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不要多禮,又緩緩地走向城垛口前方。
他背著手站在高聳的城樓上俯瞰下去,可以看到曆經兩場慘烈廝殺後的陰州城下一片狼藉;
城下的土地已被橫衝直撞的戰馬肆意踐踏得麵目全非、寸草不生;
甚至連堅硬的地麵也因滿地鮮血的浸透呈現出令人心悸的黑褐色。
他的目光繼續遠眺,曾經環繞著陰州城的那些寧靜祥和的小村莊,如今早已杳無人煙,淪為死寂沉沉的荒蕪之地。
值得慶幸的是,儘管經曆了如此激烈的戰鬥,但金人並未大規模地攻打城牆。所以陰州城的城頭依然相對完好無損。
劉正彥繼續抬頭向遠處看去,向身後的耶律宗霖問道
“此地距離沈州城還有多遠?”
“回靖王,距離沈州城不到兩百裡的路程。”
“兩百裡……
若是鐵騎營全速前進的話,要多久?”
很顯然,劉正彥的這句話是向鐵騎營的林衝問的。
“回靖王,若是鐵騎營全力奔跑,也就是大半天的功夫便到了。
隻是到了之後肯定人馬困乏,難以和對方廝殺。”
劉正彥微微一點頭,用手拍打了幾下城頭,又接著問道
“沈州城內有多少金兵?”
“回靖王,沈州城內的金兵最多不過三萬;
但他們控製住的遼人不少,大約要有十萬左右的樣子……
他們每奪下一座城池,便脅迫青壯為他們所用。
一旦不從,便殺光青壯全家,當麵淩辱他們的妻女。”
耶律宗霖拳頭不由得攥緊,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
劉正彥冷哼一聲,身上迸射出一股淩厲的殺氣
“金人已經對遼國欺負到了這個樣子,可笑你們的太子竟然還不抵抗;
本王真不知道,你們遼國勇士的血性都到哪裡去了?
你們太子如此胡作非為,竟然還有大臣擁護此人?
你們遼國真是日薄西山了啊!”
聽了這話,耶律宗霖羞愧的低下頭。
“金人如此殘暴,不將他們滅族除根,那是有違天和啊!”
劉正彥淡淡的說出這句話,卻帶著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的威勢。
他又在城頭走了一圈,才下城休息。
………………
“軍師,靖王已經派來兩波人馬前來催促了,我們是不是加快速度?”
薛仁貴向李助一拱手,臉上帶著急切的樣子問道。
李助眼睛微微眯著,隱藏住老眼裡的透露出來狠厲;
他搖搖頭道
“不急,不急,反正不止是我們一路人馬。其他人馬不也沒有趕到麼?”
薛仁貴火急火燎的繼續催促道
“靖王可是說了,趙宋和江南方臘已經聯手;
他們對我們的戰事一觸即發,我們在這裡實在是不能耽擱下去了。”
“哼,就是我們不能耽擱下去,所以才要讓遼國徹底安穩,讓我們沒有後顧之憂才行……”
李助依舊不慌不忙,壓住大軍緩慢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