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沉,暮色茫茫。
白知願縱馬疾馳,一路歸心似箭。若不是路上發生的意外,這陣子她應該是已經到了。
到了府外,她駕馬停駐,抬頭入眼,是高高懸掛的燙金牌匾“白府”,白知願恍惚,驚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
確實很久了,從前世到今世。
前世的白府早已落沒,成了塵土一片。而今世的白府,依然亭亭挺立,一片欣欣向榮之勢。
前世今生,就這樣在白知願的腦海裡,交替出現,讓她一時間望著“白府”二字,出神不已。
過了許久,淩霄見小姐癡癡呆呆的望著門口出神,也不敢上前打擾。她總覺得最近小姐的性情變了很多,經常一個人沉思發呆。
又過了片刻,門“吱呀”一聲開了,白知願才驟然清醒,定睛一看,是白家的管家王年王管家。
“小姐,你回來了。”王管家急忙扶著白知願下馬。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對了,少爺也回來了,你還沒見吧,哎,小姐……”
白知願一下馬,拔腿就衝進府去,徑直跑到了哥哥所在的院子裡。
“哥哥……”
白知願跑到白丘澤的房門,竟一時不敢進去了。
她怕,她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了,她還是孤身一個人,父母,哥哥都已經慘死,她不敢推門,害怕看見的還是哥哥千瘡百孔的屍身。
白知願微微發抖,眼眶含淚。
正在這時,白丘澤聽到了聲音,打開了門。
“妹妹,你怎麼回來了?”
“妹妹,你怎麼了?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哥哥替你報仇。”白丘澤看見妹妹失魂落魄著急的問道。
白知願猛然清醒,望著眼前著急的男子,熟悉的眉目,熟悉的麵龐,一下抱緊白丘澤,放聲大哭。
白丘澤一時不知所措,他常年跟隨父親帶兵打仗,見到的都是鐵骨錚錚的男子,軍營中本就沒有女子,他不知如何和女子相處,再加上他很久沒見到自己的妹妹了,一時竟不知發生了什麼,不知如何安慰自己哭的如此傷心的一母同胞的妹妹。
白知願哭了好久,把自己前生受的委屈,在見到白丘澤的那一刻全部釋放,漸漸的,哭聲漸小,慢慢改為啜泣,再慢慢白知願平靜了下來。
白知願慢慢隱去眸中細小的水光,微笑開口道“哥哥。”
白丘澤這才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的少女,他離開上京已經有五年了,麵前少年陌生的臉,但眉目中又是熟悉的感覺,那個記憶中稚嫩可愛的,跟在他後麵要他教她練劍的小女孩已然不見,褪去了曾經的稚嫩,像一株含苞待放的花朵。
他的妹妹長大了。白丘澤親熱的叫道“妹妹。”
白知願抬起頭,靜靜的打量了白丘澤片刻。哥哥的眉目依然英俊,褪去了從前的青澀,皮膚也黑了些,經過戰場的洗禮,哥哥更帶了些剛毅和成熟。
她與哥哥的一次見麵,已然隔了一生一世。
前世的哥哥在父親入獄後,也被牽連,雖然沒有處死,但被流放。在流放出京的路上,被流民打死,她那時隨齊澤意救治瘟疫剛到京,聽聞父親已被處斬,哥哥流放的消息,傷心欲絕。沒想到立刻傳來,哥哥在流放途中被殺的消息,等她匆忙趕到,見到的隻是哥哥冰冷的屍體。從那以後,天大地大,她再無親人。
前世哥哥千瘡百孔的屍身,蒼白變形的臉和眼前這個少年的臉重合在一起,讓白知願心裡一陣刺痛。
“妹妹,你怎麼哭的這麼傷心啊,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白知願收回心思,微微笑道“讓哥哥見笑了,我隻是太久沒見到哥哥,一時沒控製住,所以才……”
“真的沒人欺負你嗎?哥哥剛剛打了勝仗,陛下一定會封賞我的,若有人欺負你,等見了陛下,哥哥一定替你討回公道。”白丘澤信誓旦旦道。
“哥哥,我真的沒事,另外,如果剛剛見了陛下,切不可提任何要求。帶兵打仗本就是我們白家的職責,切不可讓陛下認為我們好大喜功。明白嗎?哥哥。”
“知道了,妹妹。你怎和父親的語氣一模一樣。“白丘澤撓撓頭道。
兄妹二人相視一笑,氣氛溫暖。
兄妹二人又說了會話,白丘澤講了很多戰場的趣事,讓白知願更加向往去往戰場。但是她沒有向哥哥提出,哥哥剛回來,她不想嚇到他。
白丘澤還講到父母已經在回京的路上,想來不日也將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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