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叫苦連天,也無法,隻得接受懲罰,繞著落霞山開始跑步。
此時正值晌午,烈日炎炎,跑兩圈下來也有些吃勁。
白知願憐憫的看著他們跑步,走到一處陰涼地,坐了下來。
周夜寒也一並坐於她的身側,開口道“這位小兄台,多謝你今日維護了我家將軍。”
白知願笑道“周將軍何來謝意,既然做了雲麾將軍的兵理應如此。”
周夜寒開懷道“好,看這位小兄弟年紀輕輕,又文文弱弱的,倒是個拎的清的。”
白知願“……”
“周將軍,你是懷遠將軍帶出來的兵嗎?你應該比雲麾將軍年紀還大吧。”
周夜寒聞言,哈哈一笑道“可不是嘛,雲麾將軍是我的少將來著,我是懷遠將軍一手帶出來的,我們一同的有好幾人,隻可惜他們都死在了戰場上,就連懷遠將軍也……”
白知願感覺到他說到後麵語氣的難過,連忙岔開話題道“周將軍,戰場到底是什麼樣的?”
周夜寒看他一眼道“戰場等你以後上的時候就知道了,刀劍無眼,可在戰場上就是要把命豁出去。”
白知願若有所思,身旁的周夜寒道“雲麾將軍也罷,威遠將軍也罷,帶兵打仗,哪個將領不是把自己的命放在戰場上,說不定哪天就會客死他鄉,這就是將軍的使命,要麼死,要麼贏。”
白知願一怔,又聽周夜寒道“小兄弟,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對了,今日隻有你沒受罰,若是回去他們欺負你,你儘管來找我。”
言罷,周夜寒起身告了辭,向自己的帳子走去。
白知願不置可否,他們受罰是他們自己的緣故,與她何乾,她並未放在心上。
夜幕下沉,被罰跑步的人陸陸續續都回來了。
白知願也走進帳篷,剛一坐在床鋪上,便感覺到床鋪濕濕的,她拿手一摸,全是水。
白知願抬眼,隻見一個高高大大的壯漢,一看便生的孔武有力,撇著嘴等著看她笑話。
白知願勾唇道“是你乾的?”
那男子頓了頓,仿佛沒想到她會直接發問。
男子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挑釁道“是我又如何?”
白知願平靜道“我要你和我道歉。”
那男子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笑出聲來,輕蔑的開口道“道歉?我和你?哈哈哈……”
白知願頭疼,她不想在軍營裡引起關注,想到今日周夜寒的話,本不想計較了。她抬眼看了一眼對麵的男子,那男子一臉不屑的看向她。
白知願不欲理他,繞過他,拿起自己濕了的床鋪,準備去外頭晾一晾。
誰知,那男子伸出一隻腳,險先絆倒了她。
白知願的心中“騰”的升起一股無名火。
她放下手裡的床鋪,抬眼與那男子對望。
對方亦看向她,和眼前的男子相比,白知願顯得十分孱弱,軍裡統一的赤色軍裝穿在她身上,都顯得寬大略長,他的身量也比尋常男孩子矮小,站在這裡,倒像個沒長開的孩子。
那男子挑釁的看著她,看到白知願有些生氣,十分愉悅。
白知願扯出一個笑容,趁他不備,一腳踹了過去,正直那男子的小腹,頓時那男子疼的直不起腰。
如此這般,更是惹怒了那男子以及他的小兄弟們,隻見周圍幾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她,露出怒色。
白知願毫不畏懼,這時小山趕來,忙護著白知願道“這位大哥,我這位小兄弟他初來乍到,得罪了你,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