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夏日的燕王府花團錦簇,景致優美。
燕王齊澤意送走了一批幕僚,正在書房喝茶。
江暮雲帶著婢女,緩緩款步而來。
齊澤意聞聲頭也未抬。
江暮雲上前柔聲道“王爺,妾身見你近日勞累,親手為你做了些燕窩粥和山藥糕,你用點吧,可不要熬壞了身子。”
齊澤意這才抬眼,淡淡道“以後這些事讓下人做就好。”
江暮雲淺笑道“為王爺做這些,妾身心甘情願。”說著一揮手,婢女佩兒就將吃食擺到了書房的小桌上。
齊澤意見此,入座用了些吃食。
江暮雲伺候齊澤意用了些糕點,待齊澤意放下筷子,命下人收拾了碗筷。
這才坐到齊澤意一旁,柔聲試探道“王爺,還是沒有白知願的消息嗎?”
白知願自那日白霆軒和謝雲嵩分彆啟程後,再無蹤影。齊澤意派了許多人前去尋找,兩個月以來,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齊澤意最近因為此事頗為上火,已經許久不去江暮雲的院子了。
江暮雲心急如焚,如今她隻身一人,又無母家支撐,隻有快點生下齊澤意的孩子,才能籠絡住他的心和人。否則,齊澤意一旦有了正妃,她何來立身之處。
可是不論她用儘什麼辦法,齊澤意總是回避著她。江暮雲知道齊澤意最近因為白知願的失蹤,心中煩悶。
白知願,又是她,她總能輕而易舉的牽動燕王的心。江暮雲恨恨想道。
齊澤意抬頭盯著她,片刻,才道“沒有。”
江暮雲心中鬆了一口氣,她巴不得白知願再也不出現,最好如今已經死在了外麵。可是在齊澤意麵前,她還是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她壓下臉上的喜色,讓聲音儘量聽起來平靜道“王爺,會不會她那日隨著白霆軒一起去往南境了?”
齊澤意皺眉道“你說的我也想過,隻是我曾派人混進去往南境隊伍裡,並未發現白知願的蹤跡。想來,她應該是沒去往南境。以白霆軒的性子,他一向疼愛白知願,肯定不願阿願冒險,也不會帶她去南境受苦的。”
江暮雲疑惑道“那她究竟去了哪裡呢?自那日之後再沒人見過她,會不會她去了終南山?去找師父了?”
齊澤意瞥他一眼,暗道“蠢貨。”
江暮雲心一跳,看著齊澤意的眼神,低了頭不敢再言語。
齊澤意這才沉聲道“終南山我自是早就派人去尋過,依舊不見蹤跡。”
江暮雲心中暗喜,又不敢表現出來,一時臉上表情有些許扭曲,她道“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消失不見了呢?連王爺你派出那麼多人都沒有收獲。會不會是她出了什麼事了?”
她心中暗想真要出了什麼事才好。
齊澤意不耐道“不可能,以白知願的身手,想來她不會出什麼事。隻是她究竟去了哪裡,我一時竟無頭緒。整整兩個月了,居然一點消息也沒有。”
江暮雲聞言,也不再敢搭話。
半晌,她口吻輕柔道“王爺,近日你辛苦了。今晚不如來妾身院裡,妾身親自下廚為你做幾個小菜,我記得在終南山時,你最喜歡吃我做的菜……”
齊澤意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恍若未聞。
江暮雲見此,臉色鐵青,咬著下唇,卻不得不壓抑怒火,她知道齊澤意此刻內心想的都是白知願那個賤人,她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道“王爺?”
齊澤意回神,瞥她一眼,漫不經心道“還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