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未亮,營地外頭的空地上便傳來了嘹亮的號角聲。
白知願睜開眼,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今日,是兩萬新兵正式開始訓練的日子。
白知願走出營帳,一路走到演武場的時候。新兵們早已點過兵,開始了緊張的日訓。
這幾日都是繞著軍營負重跑步。
白知願站在一旁,聽著新兵們哀鴻遍野。
雖然已是秋天,天氣涼爽了起來,但是繞著軍營負重跑步,幾圈下來也是汗如雨下。
白知願看著小山、王石等一眾兄弟們,邊跑邊抹著額上的汗。暗道這入軍營可是真苦啊。
遠遠的,有人走了過來。
程北瀟拿著折扇,像一個文弱書生,看著他,再看向背著沙袋跑步的新兵,活像上京碼頭上那些做苦力的孩子們。好在這些新兵,既然來投軍,都是身體健壯之人,大多又出身貧苦,乾慣了重活,雖然訓練很累,倒也能堅持。
謝雲嵩跟在程北瀟後麵走了過來,他一身墨色長袍,手中握著一柄長劍,他容貌俊美,眉目修長疏朗,兩隻黑眸熠熠閃光,臉上的神色卻淡漠,讓人不由得心生畏懼。
謝雲嵩和程北瀟站到了白知願的身旁,白知願側頭瞥他兩一眼,淡道“謝將軍這個下馬威可真高明。”
謝雲嵩挑眉,不置可否。
程北瀟問道“什麼下馬威?”
白知願答“這些新兵都是初入軍營,而且是剛從上京招來的散兵,隻在上京接受過短短幾日的訓練,剛一來到北境,天還未亮,就先是點兵,點過兵之後,看看現在,雖然是秋日,但是也日頭高照,光是在營地走一圈,都要一身汗,何苦是負重跑步呢。”
“謝將軍這樣訓練,不過是想告訴他們,既然入了軍營,可不是來享福的。”
“我想今日的體力訓練隻是個餐前小菜,後續還會有更為嚴酷的訓練,比如弓箭刀弩之類的吧。”
聞言,謝雲嵩頗為欣賞的看了一眼白知願。
等到新兵們陸陸續續都跑完之後,坐在一邊休息。
白知願這才走過去,給他們遞了水壺,小山和王石等人均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幾人仰頭就把水灌了下去。
白知願這才道“眾位兄弟辛苦了。隻是這才是第一天,往後的訓練隻會一日比一日嚴酷,大家一定要堅持住。”
眾人聞言,一片哀嚎。
隻見謝雲嵩慢慢走了過來,冷厲的眼神掃過眾人,眾人立刻噤若寒蟬。
白知願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身後的陸之淩開口道“吃過飯,都到演武場上去,一會要開始比武了。大家可以挑選適合自己的兵器,若想挑戰什麼人,便可挑戰。今日的最後勝者,將會免了接下來半月的的訓練。”
眾人一聽,全都來了精神,七嘴八舌的開始討論了起來。
用過午飯後,眾人都開始往演武場走去,新兵們都圍在高台之下,比武馬上開始了。
謝雲嵩和白知願以及程北瀟坐在高台之上的高座上。
周夜寒站在台上,手握著長槍,大聲道“現在開始比武,誰想上來守擂?”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竟無人出列。
片刻,一個名叫範重的男子站了出來,此人生的高大威猛,一看便是之前就練過的。
他大踏步走上到了台上。
周夜寒掃視一圈底下的人,問道“守擂的人有了,有沒有人上來較量一番?”
一時間大夥麵麵相覷。
範重在今早的訓練中表現的十分優秀,再看他生的高大健壯,聽聞他曾經做過武館的教官,想來大約是從小習武的。
片刻後,一個五官清秀的男子高聲道“我來!”
這人名叫江恒。聽聞是曾經家道中落的少爺,想來也是自小學武,雖然看著不如範重生的威猛,但是真要真刀真槍的比起來,還真是不好說是誰贏。
台下的新兵們都仰頭去看台上的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