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嵩冷冷的盯著她,“你無需知道,我今日做此決定,總歸是為了保護她和她的家人,等有一天我回京之時,還是會非阿願不娶。”
沈知意難掩震驚的眸色,她身子微微一顫,後退兩步,喃喃道:“你……你……”
謝雲嵩不再看她,既然做了決定,他便靜靜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許久,沈知意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盯著謝雲嵩,可對方至始至終再沒有看她一眼。
她自覺無趣,但也並未離開,而是默默坐了下來,眼睛仍舊未離開謝雲嵩一刻。
另一邊的白知願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她呆著頓覺無趣,便去了新兵營裡和王石他們聊天,自從小山戰死之後,她便也來得少了,戰場殘酷,她總是忍不住想起那個淳樸的少年,或許他的家人直至如今還在苦苦等候他的歸來。
等到夜幕將至,她才從新兵營裡離開。
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太陽正欲落下,照的地下的殘雪更加的白皙,在陽光的照耀下,這寒涼的北境都似乎有了些溫暖。
白知願走到了自己的營帳前時,遠遠看到天臨依舊在謝雲嵩的營帳前守著,腳步一轉,再次向著謝雲嵩的營帳走去。
還未等她靠近,營帳裡突然傳出了琴聲。
白知願腳下一頓。
美妙的琴音傾瀉而出,琴聲溫柔而有力。這聲音絕不是出自謝雲嵩,更像是出自溫婉的女子。
白知願的眼前似乎浮現出了一個女子輕撫琴弦的模樣。
這琴音,聽起來好像是謝雲嵩的琴。
白知願帶著疑惑,一步一步走到了謝雲嵩的營帳前,天臨見她來,神色極其不自然。
白知願心上猛的一沉,看向天臨,天臨正在躊躇時,天尋適時攔住白知願,道:“縣主,你不能進去。”
白知願抬眼,問道:“為何?”
天臨和天尋麵麵相覷,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白知願見此,愈發心中生疑,上前一步,正欲硬闖。
天臨:“縣主,請不要為難我們。”
白知願怒極而笑:“我今日若非要進去呢?”
天尋伸手攔住她。
白知願怒極,問道:“你們是想和我動手?”
言罷,也將手置於劍上。
劍拔弩張之時,謝雲嵩的聲音從營帳中傳來:“讓她進來!”
天臨和天尋這才讓了開來,白知願瞥他們一眼,抬腳踏進了營帳。
隻是幾天沒來,白知願卻感覺到了陌生。
謝雲嵩依舊坐在桌案前,低頭寫著什麼,見她進來也並未抬頭。
而另一邊坐著的彈琴的女子,正是沈知意。
琴聲似乎未受絲毫影響,女子婀娜多姿,三千墨絲散於肩頭,眉宇散發著淡雅的氣息,她手指纖細,輕撫琴弦,如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她手下的琴正是謝雲嵩一直珍藏寶貴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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