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願起身後,恭敬的立於一旁。
仁孝帝眸光深遠的掃過底下的眾臣。
良久,再次開口道:“如此,榮安便功過相抵,以後不得有人再提榮安私自去往北境的事。”
白知願聞言,心中微微冷笑,皇帝不愧是皇帝,短短幾句話就將她在北境的功勞全部相抵,她自己倒是無所謂,隻是白費了謝雲嵩的一片苦心了。
白知願微微垂眸,並未言語。
站在眾皇子中的齊澤意,從白知願進來,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她。兩年不見,阿願出落的愈發動人了。他當初怎會被江暮雲吸引,而錯過了阿願,如今即便後悔,也實在難以再續前緣。
除非……
燕王齊澤意的心裡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他拚命讓自己不去想,但越克製他便越想得到。
白知願也感受到了齊澤意的目光,她並沒有回應,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等到朝會結束,白知願獨自一人往外走去。
剛走出大殿,果不其然,就被燕王攔了下來。
白知願停步,瞥了一眼齊澤意,道:“見過燕王殿下。”
齊澤意眼裡閃過一絲受傷,道:“你我之間什麼時候如此生分了,阿願。”
白知願垂眸:“燕王殿下說笑了。”
齊澤意一噎,無奈問道:“這兩年來,阿願可好?”
白知願實在不願與他虛以委蛇,道:“我過得好不好,燕王不是都知道嗎?”
齊澤意一怔,似是沒想到白知願會如此直白,他一時愣住,不知該說些什麼。
趁他怔愣的時候,白知願已經往外走去。
齊澤意回過神來,再次攔住白知願。
白知願抬眸,眼裡都是不耐煩,道:“如今還是在宮裡,燕王殿下不需要與我避嫌嗎?殿下一直以來的隱忍此刻全然忘記了嗎?”
齊澤意聽罷,眼裡漸漸浮出怒氣,他總能輕而易舉被白知願挑動情緒,此地確實不是說話的地,他輕歎口氣,放軟了語氣,道:“阿願,不論如何,你我都是師兄妹,我聽聞師父在北境葬生,我心裡悲痛難忍。師父已經離開了,你我兄妹二人更應該相親相愛……”
“夠了!”白知願冷冷打斷他:“師父如何死的,難道燕王沒有一點責任嗎?”
齊澤意心中一驚,阿願居然什麼都知道。
白知願不願再與他多言,抬腳就往外走去。
齊澤意見此,想再次攔下白知願。
不想,一道聲音響起:“五哥什麼時候如此失態了?”
白知願回頭,居然是晉王殿下。她微微對著晉王點頭示意。
晉王慢慢走近她,道:“榮安縣主在北境的英雄事跡我也有聽聞,果然是女中豪傑。”
齊澤意眸中戾色一閃而過,道:“老七什麼時候也對榮安縣主如此關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