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願在原地頓了一刻,又看了一眼即將被撲滅的火,抬腳追了過去。
這幾人很是狡猾,許是知道羽林軍正在救火,引著白知願向河對岸追去。
直到他們跑進了河對岸的樹林裡,才停下,轉身,拔劍朝白知願而來。
區區幾人,自然不是白知願的對手,她今日沒帶白虹劍來,手腕一翻,將衝上來的一人手中的劍奪來,飛身上前,幾招過後,那幾人便倒地不起。
白知願挑著劍尖,一步一步走向他們,劍鋒指向為首之人,厲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下一刻,身後響起了撫掌的聲音,伴隨著笑意道:“好好好!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榮安縣主!好功夫!”
白知願轉身,看到來人,眼裡並沒有波瀾,甚至連一絲意外也沒有,她開口道:“果然是你!”
來人正是今日宮宴前來朝貢的南蠻王子——賀拔飛。
賀拔飛一怔道:“縣主知道是我?既然縣主知道是我,為何還會來?”
白知願勾唇:“你費儘心思引我來此,我自然要來看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賀拔飛眼裡都是讚賞道:“不愧是我王兄看上的女人,有勇有謀!”
白知願眼含嘲意,道:“王兄?你是說賀拔允嗎?難道你們不是同一個人嗎?”
賀拔飛一頓,才哈哈一笑道:“縣主說笑了,今天在大殿上,本王已經解釋過,本王和王兄從小就長得比較像,很多人都會將我們認錯。”
白知願微微一笑,道:“是嗎?那九王子知道你南蠻最優秀的公主賀小宛就是死在你敬愛的王兄手裡嗎?”
賀拔飛先是一怔,隨後眼裡浮上怒氣,道:“休得胡說,賀小宛明明是你殺的!”
白知願輕笑,上前幾步,直走到賀拔飛的跟前,才停步,道:“我先前隻是懷疑,剛才你那句話讓我確定了你就是賀拔允!”
“說吧!堂堂南蠻皇帝,來大曆是何居心?”
賀拔飛後退一步,臉上都是不可置信,他指著白知願半晌說不出話。
白知願勾唇一笑道:“你是想問,我是怎麼發現你是賀拔允的嗎?”
賀拔允不言,眼睛死死盯著白知願,這個女子不管是在南蠻還是在大曆,自己好像都能被眼前的女子看透,似乎在她麵前自己毫無秘密可言。
白知願揚唇一笑道:“你方才說,賀小宛是我殺的。若我沒記錯的話,賀小宛是你的姐姐,可你卻直呼其名。那麼隻有一個可能,你根本不是賀拔飛,而是恨賀小宛入骨的那個人。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親眼所見你有多恨賀小宛,是你親手殺了她,你利用她坐上了南蠻的皇帝寶座,卻忘恩負義,將她殘忍殺害。”
賀拔允似被她激怒,道:“你胡說!你明明知道是賀小宛一直以來妄想控製我,拿我當傀儡……”
他又猛地反應過來,白知願是在套他的話,連忙住了嘴。
可白知願已經聽到了她想聽的,她嘲諷一笑,道:“果然是你,我不過是試探你一番,你就全盤托出了。若我將此事稟報給我大曆的皇帝,你覺得你還能走得了嗎?我想知道,是什麼值得你親自冒險來到上京,你到底想乾什麼?”
賀拔允眼裡先是憤怒,隨後是坦然,最後他慢慢笑了起來,一字一句道:“沒錯,是我,好久不見了,白知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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