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澤意不解,也不甘,這種心理已讓他十分扭曲,他這些年來的努力,將宸王除去。可到了最後,皇帝卻漸漸疏遠了他,他也放棄了心中最後一絲仁慈,在皇帝的食物裡下了毒。
自古以來,弑君奪嫡之事就沒有不見血的。他也不再為這個決定而糾結,他一定會是笑到最後的人。
如今,晉王雖然可以和他分庭抗禮,但賢妃和他處在風口浪尖上,人人都懷疑是他們毒害了皇帝。當然,這一切都是他的計謀。若是可以,他早就想將晉王和謝雲嵩一並千刀萬剮了。
方才,手下的人又來報,謝雲嵩進宮尋了晉王,而白知願卻回了白府。
於是,齊澤意心中便浮出了一個更惡毒的想法。
齊澤意靜靜站立了片刻,握了握拳,目光沉沉,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然後他召來了白羽,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白羽露出驚訝的表情,但很快還是低頭恭敬的離開。
等白羽離去,齊澤意這才鬆開手,負手而立,看著宮牆外的雲朵,慢慢溢出了一絲冷笑。
白知願到了白府,同父親、外祖父和哥哥白丘澤在書房說了很久的話,無非都是些對眼前形勢的分析,並且再三交代他們近日少外出,不要麵見朝臣。
端慧郡主可不管那些國家大事,她隻知道女兒回來了,便命人準備了豐富的吃食,可左等右等,卻不見女兒出來。
思慮再三,還是敲響了書房的門,打斷了他們。
“阿願,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們老拘著她說話,我都見不著我女兒了。”
眾人聞言大笑,白知願更是笑眯眯道:“母親,是我不對,回來的太少了。”
端慧郡主道:“不怪你,嫁了人了,總不能日日往娘家跑吧!”
“彆說這些了,母親為你準備了許多你愛吃的菜,咱們去前廳吃飯吧!”
白知願這才覺察出餓了,在母親的帶領下一家人這才入座用飯。
剛坐定,齊舒月便趕了回來,看到白知願的一瞬,臉上有些不自然,但很快道:“表妹,今日怎麼有時間回來?”
白知願笑笑道:“今日閒來無事,便回來瞧瞧。表姐近日在乾什麼呢?怎麼瞧著是從外麵回來的?”
齊舒月一怔,隨後道:“不過是在上京城裡隨處逛逛,聽聽曲,買買衣服首飾而已。”
白知願並未多想,齊舒月一向是閒不住的性子,喜歡往外跑。
倒是景陽王不滿道:“女孩子家家,不要一天到晚在外麵瘋,安心呆在府裡,等過段時間,我們就回武都。”
奇怪的是,齊舒月今日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並沒有回話。
一餐用罷,白知願便要啟程回謝府去。今日出門前,答應了謝雲嵩早些回去。
端慧郡主和白霆軒縱然不舍,但也未阻攔。
倒是白丘澤道:“妹妹回來的時間太短了。”
白知願笑言:“哥哥彆整日等我回來,也出去認識認識新朋友,約蘇小姐出門走走。”
白丘澤一噎,再說不出半句話。
白知願便準備啟程回家,不料齊舒月上前道:“表妹,我在白府待膩了,你能不能帶我到謝府住兩天?”
白知願還未說話,便聽景陽王帶著怒氣道:“荒唐!你表妹已經成家了,你跟著去成何體統!”
齊舒月撇嘴道:“隻是住兩日而已,祖父何必這麼大氣性!”
白知願急忙安撫景陽王,道:“外祖父,無妨,表姐想去就去吧,平日裡也就我一個人。”
景陽王這才氣消了些,道:“你如今新婚……”
“無妨!”白知願道。
景陽王這才任白知願帶著齊舒月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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