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了齊舒月的助力,白知願對她並沒有防備之心,他們很輕易就得手了。
江暮雲自從得知,燕王成功擄走了白知願,便想要來此見白知願一麵,就是想親眼看看她狼狽的樣子。可是好幾次,燕王都不同意,並不許任何人去打擾白知願,甚至她連白知願所在何處也不知道。
不過,她並沒有放棄。她深知齊澤意對白知願的感情,以她與白知願熟識為由,可以去陪伴她,勸勸她,以免她做出什麼傻事。
一開始,燕王齊澤意並沒有鬆口。他不傻,知道江暮雲定不會那麼好心。直到那日有人來報,白知願要見他,如若不然就要硬闖出去。
齊澤意雖然軟禁了她,但隻是不想白知願壞他的事,並不想傷害她。他對於白知願,終究是不忍心。
在他得知了這個消息的時候,終於同意讓江暮雲先去見見白知願、
他不知道他見了白知願該說什麼,該質問她還是會心軟,不如先讓江暮雲去探探白知願的口風。
於是,江暮雲以為是燕王終究還是在意自己,同意了她去看望白知願。她悉心打扮了一番,就是為了在白知願麵前扳回一城。
可白知願似乎並不在意,臉上仍是淡淡的嘲意,仿佛被軟禁的人不是她一樣。
江暮雲有些惱怒,她沒想到她想象中白知願落魄的樣子沒有出現,反而她身上依然有種淡然的氣質。
白知願並不擔心此刻江暮雲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如今是奪嫡的關鍵時刻,齊澤意絕不允許她現在受點傷。
江暮雲今日前來,如此精心打扮,不過是為了來羞辱她而已。
白知願唇角一勾,道:“我還以為你如此有本事,是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擄走的。看來是我高估了你,在此軟禁起來,實在無趣極了。”
白知願微微笑質問道:“是齊澤意讓你來的?讓他來見我!”
江暮雲緩緩一笑,道:“你如今已經是將軍夫人,殿下為何要來見你?”
白知願:“我倒是有些對你刮目相看,竟然能讓齊澤意同意你來此看我。”
江暮雲臉上露出猙獰的笑,隻是被麵紗遮著看不真切,她早已失了燕王的歡心,她如今一無所有,全是拜眼前這人所賜,可她的一舉一動仍然好像風光無限,她如何不恨。
江暮雲不再掩飾,恨恨道:“你看到我這副模樣一定很得意吧?但你彆忘了,今日是你為魚肉我為刀俎。”
白知願輕笑出聲,麵上全是嘲諷,“我曾經厭惡過你,也恨過你,但如今的你根本不配我放在心上。不值得我費一點點心,更何談得意呢?”
江暮雲聞言,氣憤難耐,白知願總能輕易挑起她的怒火,她再也忍不住,一掌將白知願推了出去。
她在來之前,就得知白知願中了藥,如今武力全失,如今不過是和常人無異,甚至連普通人都打不過。她雖然武功不如白知願,但好歹也是隨著清逸大師學過武的,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白知願綽綽有餘。
此時,江暮雲怒火中燒,完全忘了燕王臨行前交待她不許傷了白知願的事情。
白知願果然手無寸鐵,被她一掌推出去,倒在地上,半晌起不來身,嘴裡更是吐出一口血水。
第一次見如此狼狽的江暮雲,她更加興奮了,她拔出身上藏著的匕首,一步步靠近白知願,道:“我要讓你也嘗嘗毀容的滋味,我倒要看看你若毀了容,殿下和你那夫君,可還會對你死心塌地?”
白知願裝出一副驚恐的表情,往後挪了幾步,這讓江暮雲更加狂妄,揚起匕首,眼看就要刺進白知願的臉上。
下一刻,燕王踹門而入,將江暮雲一掌拍飛。
在江暮雲的尖叫聲中,他慢慢靠近了白知願,對著她伸出手。
白知願抬手抹去了她嘴角的血跡,看也未看他向她伸出的手,慢慢起身,勾唇道:“你終於出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