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咱們隊長心情好,不強行將你送進去,你可給我們老實點!要是敢亂跑的話,彆怪我們不客氣!我們的主要立場還是將你壓進來,可彆不識好歹!”
其實不用押送兵說,我也會乖乖地跟著他們走的。因為我的主要計劃還是見到隊長,他們隻是被我利用的媒介罷了。
這麼好的機會,我要是走回頭路的話,豈不是就將它白白葬送了嗎?我才沒這麼大逆不道呢……
兩個押送兵根據上司的命令,把手指粗的麻繩劃斷,並將它一股腦兒扔到了角落的廢料桶裡。
我在行政樓三樓停留了短暫的時間,隨後又被往上麵送去。穿過一條條長廊,我看到許多行政處置所,例如紀律委員會會議廳、處分協議廳等,這些地方看上去莊嚴肅穆,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再加上不遠處傳來的鐘聲,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仿佛在訴說著什麼。我不禁打了個寒噤,腦海中浮現出“枯藤老樹昏鴉”的景象,它們似乎也在這一刻獰笑起來……
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白天不懂夜的黑”,也許隻有在這樣的環境中,才能真正感受到那種無法言說的恐懼和孤獨……
我被領到門前之後,其中一個押送兵敲了敲半掩著的大門,然後恭恭敬敬地說道“報告隊長,人已經送到了,請您處置!”
“進!”裡頭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我心裡嘀咕著,這個人肯定不是自己人。他這樣根本認不出來啊,我們【烈火黨】有這麼深藏不露的人嗎……
“批評室”的大門緩緩向兩邊推開,強烈的燈光照了過來,我下意識地眯起眼睛。由於長期在黑暗中生活,這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我幾乎睜不開眼。
我心裡暗罵尼瑪的!這該死的燈光,差點亮瞎我這個“夜貓子”的狗眼……
伴隨著一陣涼颼颼的風拂過臉頰,我努力睜開眼睛,適應著強烈的光線。隻見一個身披一警角軍裝的人,正站在對麵的燈光下,顯得威風凜凜。
我定睛一看,發現近處還有一個上將正在處置一個下士。更讓我吃驚的是,那個下士竟然是我上次有意打暈的麵試官……
真是冤家路窄啊……我心裡暗叫不好,落在這個大冤家手中,這下恐怕是插翅也難飛了……
麵試官一看到我就像是沉睡多年的記憶被喚醒了似的,頓時勃起,又好氣又好笑地指向我。
從他那愚弄人般的表情來看,不僅是記起了我這麼簡單,更像是立了某個“三等功”“主任,快看!就是他!就是他佯裝參征砸暈的我!
“朝廷征兵時襲擊麵試官,這是多麼大的罪過啊!你一定要把他抓起來好好審問,否則肯定會對我們的隊伍後患無窮!”
“有道理,你跟我們走一趟。”紀律部主任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他顯然是信了麵試官的話,扭頭就要派遣手下的押送兵帶我去省裡廳“依法審判”。
我心中暗叫不好,這罪行恐怕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你們先冷靜,讓我會會他!”這似曾相識的聲音,讓我不由得一愣,心中湧起一股震驚之情。
我本來還想好好盤問他們的隊長,向他索要法陣並順便從他口中打聽楊奪的下落,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自己人。
押送兵們在絕對的等級差異麵前,隻好不甘地放開了我。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不滿,嘴裡還嘟囔著一些抱怨的話語,大概是在吐槽吧。不過他們也隻敢在心裡想想,嘴上可不敢說出來。
我在眾多炙熱的目光注視下,走向了寸隊長。我們彼此凝視著對方的麵貌,眼中都流露出欣喜和釋然的神色。看來,我們確實是自己人。
剛才畢竟經曆過一場激烈無比的戰鬥,他身上隨意地纏著一些用於包紮傷口的布條,整個人氣色確實不如從前了。
若不是沈輪陽將此事告知於我,我根本無從知曉此地不久之前竟是戰火紛飛之所,自然也就無法得知他會在此身負重傷。
此刻,我的眼眸之中噙滿了晶瑩剔透的淚花,一時之間真不知應當如何向他開口解釋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