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了吧。"
薛穎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轉身離開教室。
她需為自己修行的努力正名,但絕不允許在齊恒飛不在時成為其負擔。
對於其他瑣事,或許薛穎還可寬恕呂何,但他竟敢對她心生邪念,這一點,薛穎斷難容忍。
"噶了?割了?"
即便身為修真界強者,廖猛領悟到薛穎之意後也感到一陣寒意直透心底。
難道,那意味著呂何將淪為閹人?
呂梁東聞此,全身顫抖不止。
這豈不是說,兒子真的要變成宦官了?
"恃權欺淩貧窮少女,果真是要遭到天譴的。"廖猛感慨萬分地搖頭歎息。
"割了吧。"
呂梁東眼中淚光閃爍。
他悔恨不已,自責平日裡忙於修煉,未能嚴加管教兒子,這才使得他在豐城大學內仗著師門二代的身份恣意妄為。
更有甚者,他的妻子更是嬌慣寵溺兒子,一味替他收拾爛攤子。
今日這般淒慘下場,正是咎由自取。
呂梁東深知古武家族之事,古武齊家的實力深不可測,古武之人一旦涉足世俗,動輒便是滅門甚至滅族的大事,相比之下,割去修為雖然痛苦,但至少還能保得一命。
"嗤!"
廖猛輕輕揮手示意。
一旁的黑袍修士立刻上前執行命令。
呂梁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旋即昏厥過去。
直到最後一刻,他都沒能明白,為何割的不是呂何?
然而他尚未想明白其中關節,便已痛苦地昏厥過去。
“不可,千萬不可啊!若是我失去了修為,日後又如何能繼續修仙界的男兒之事?我不願成為無根之輩,不願啊!爾等速退!”
“若是你能明智些,不讓欲望主宰理智,今日之事便可避免。”
“嗷吼!!!!!”
呂何淒厲的慘叫響徹天際。
一把鈍重的靈刀,在緩緩切割。
“咕嘟。”
葛長城喉頭一緊,駭得臉色慘白如紙,然而他也無法逃脫此厄運。
“我已經無力回天,救不得自己了,住手啊,莫要如此!”
“啊!!!”
那一日。
豐城中心醫府內忙碌異常,一日之間便救治了數十位遭受斷脈修煉者,醫師們忙得腳不沾地。
他們所做的手術乃是止血固元,隻因那些弟子失去了修行所需的竅穴所在。
離去之際,有人向廖猛問道“掌門,是否有可能,薛仙子所言,是要對呂何施以廢脈之刑?”
“即便如此,也無妨。反正閒來無事,多做一事總比少做強。萬一此事讓宗門主母不滿,那麼我們此番出行便可謂毫無建樹,反而落下惡劣影響,諸位需引以為戒。”
走出修真學院時,薛穎碰見了等候在此的王珊等人。
“你們怎麼在這裡?”
王珊恭敬回應“掌門夫人,是齊掌門令我們在此恭候,如有變故,以便及時應對。”
薛穎微微一笑,溫柔之中透著堅韌“嗯,多謝了。現在回去吧,我已經請來了廖猛,事情已經處理妥當。”
這個高挑可人的女子,薛穎的笑容如同甘露,既甜美又治愈人心。
“遵命。”王珊領命而去。
緊接著,一隊隊的療傷飛舟駛入學院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