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你是西城江安邦,若非你,我們豈會來找尋於你。”
執法者仔細核對過畫像之後,語氣平靜地回應道。
江安邦一時語塞。
黃柏年急切地說“諸位仙使,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此人可是西城江氏的家主公啊。”
他同樣被擒拿,手腕上多了一副精美而堅韌的禁錮法鐲,被按在牆壁之上,無法掙脫。
黃柏年深知,唯有江安邦安然無恙,他們這些與江家有關之人方能幸免於難。一旦江安邦這棵參天大樹轟然倒塌,他們這些棲息其下的獼猴手中沾染的汙穢都將暴露無遺,注定逃脫不了應有的懲罰,必將遭受極為悲慘的結局。
必須想個辦法,至少要先保全江安邦,讓他回到西城再說。
一名執法者顯得頗為無奈“你非我家公子,休要胡亂攀認。再者,你難道連人族通用的語言都聽不明白麼?我們要捉拿的正是西城江安邦。”
黃柏年瞠目結舌“可他分明就是江安邦啊。”
來自京都的執法者不願再與他爭論,揮手示意“帶走。”
“且慢!”
江安邦出聲製止。
執法者略顯頭疼地看著江安邦“好吧,我承認你叫江安邦,如果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就快講,如果沒有,那就彆再‘等等’了。”
江安邦很強大嗎?
或許確實很強。
然而,在這名執法者眼中,他並沒有聽說過的這麼厲害的人物。作為京都派出的執法者,他的心中隻遵循天條法則無論皇親國戚還是黎民百姓,觸犯天條皆應受罰。
這個所謂的江安邦,看似在京西之地有些名聲,實則僅是個膽敢貪墨修行資源、濫用職權、中飽私囊、盤剝民眾的蛀蟲。
放在古代,這樣的行為足以招致抄家滅門乃至斬首示眾的懲處。如今雖然不至於輕易判死刑,但也必將受到嚴懲,猶如昔日車裂之刑般令人顫抖。
“我想打一個電話。”
即便對麵站著的是掛著京都令符的執法者,此時此刻,江安邦依然語氣強硬地提出了要求。
多年來,原本即是一方豪強的江家在他的治理之下踏入了修行之道,並按照那些逝去的老祖宗的說法,“發揚光大”。
在與佛宗保持緊密合作關係的同時,江安邦也在朝廷中結交了許多密友,這些年更是未曾怠慢對他們的拜訪。江安邦自視在西域城池之中縱橫捭闔,背後有佛宗高人護持,加之天庭好友眾多,自認為已是無敵於世。
然而事實上,在墨妃離京之際,俗世墨家已然發令,江安邦的那些朝廷朋友悉數落網。古武世家的附屬家族對世俗家族而言,猶如天譴般具有毀滅性的壓製力量,更不用提江安邦的那群朋友們,其勢力尚不及那些曆經百年沉浮的世俗大族一個檔次。
這並非尋常的層級壓製,而是跨越多重境界的碾壓。
京城守衛譏諷道“依規,你此刻不宜與外界聯絡,鑒於你的過分自信,特許你一百次撥打權限,任你撥打。”
江安邦顯然在做最後的努力,試圖撥通“庇護傘”的電話。隻可惜,隨著一聲冷哼,他口袋中的手機被人取出,冰冷的手銬觸感刺骨。江安邦迅速解鎖撥號盤,飛快地按下一組號碼。
然而接聽器內傳來的聲音卻讓他臉色驟變,“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掛機,請稍後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