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珠,帶她們倆找個位置享用宴席。以後直接叫我領主即可。”
一劫主宰,兩位王爵,三枚靈魂徽記。
此行收獲頗豐,但也危機四伏。
齊恒飛開始相信命運的糾葛,打算今後行事更加謹慎,輕易不動手,不輕率出手。
他指派三人前行。
“是,領主。”
元珠透露出幾分稚氣,而這恰恰使她學東西更為敏捷。
“領主”這個稱謂,比起“主人”或“主公”,更容易讓三人接受。
元魚和元長生複雜地點點頭,他們不像元珠那樣沒心沒肺,成為“仆從”的事令他們耿耿於懷,特彆是對方隻是二十多歲的王爵。
他們都已千年高齡,卻被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所掌控,這令他們倍感恥辱。
“先吃飯,等我有空,幫你療傷。”
齊恒飛悄悄傳音給元魚。
元魚不時按住胸口,那裡仍傳來陣陣刺痛。
元魚緊握雙拳。
齊恒飛無可奈何,黯然離去,他未曾料到會擊中那裡。
當然,即便預知,他還是會出手。
生死對決,無暇顧慮太多。
“不必,你若膽敢輕薄,我自保之力亦會讓你無法得逞。”
元魚俏臉含怒,直視齊恒飛,以心靈傳音回應。
“我對水族生物沒什麼興趣。”
從她的生命魂魄中,齊恒飛了解到元魚的真身是一尾魚,此刻他以此為借口回駁。
元魚的傷早已在魔力修複下複原,但她時常感到疼痛,那是內心的創傷。
她兩千多年來從未受過如此待遇,更不用說在那種部位受到攻擊。
齊恒飛那一拳,讓她身心俱損。
“你!”元魚氣憤難平。
“姐姐,領主,你們聊什麼呢?帶上我唄!”
元珠挽住元魚的手,製止她的衝動,衝動隻會吃虧,她機智地打圓場。
她的聰慧顯而易見
魂符早已製作完成,采用的是天女賜予的秘法,如今生命已非己有,挑釁主宰自身生死之人,無異於自尋死路。
會喪命的。
元珠險些被那把漆黑闊劍擊中,那時全身元力儘斂,她深知,一旦命中,必死無疑。
眼前這位小人王,摧殘花朵如同家常便飯,絕非善類。
動怒之下,真的會施展殺招。
元珠以傳音向齊恒飛訴說,同時,她以祈求的目光可憐巴巴地看著齊恒飛“主人,我姐姐畢竟是劫主境界的尊者,初次為人臣,她難以放下顏麵,還請您多多包涵。”
“啪!”
齊恒飛毫不留情地扇了元魚一巴掌。
這一掌普通而有力,沒有夾雜任何元力,卻在元魚嬌美的臉頰上留下了鮮明的掌痕。
“你已失去任性的資本,若要自爆,速速行動,若是想死,我現在就可成全你。”
敗軍之將?
耍性子?
在披著僧袍的齊恒飛麵前,這些無效!他的心此刻堅硬如鐵。
魂符已被他緊緊握在手中,齊恒飛此刻立下規矩,否則命在他手中,還敢對他這個主宰主君擺臉色?
慣出來的!
這不是傳音,而是開口直言。
周圍有淡淡的結界屏障,那邊享用美食美酒的人看不見這邊,也聽不見他們的交談。
元珠的眼神瞬間變得呆滯。
她原本以為撒撒嬌就能讓齊恒飛消氣。
她和元魚,曾是黃河秘境中最嬌豔的花朵。
然而,這樣的結局出乎元珠的預料。
這個男人,似乎與尋常男子有所不同。
元長生低頭不語,恢複了先前的樣子,他失去了往日的活力,顯得萎靡不振。
這一巴掌。
臉並不痛!
元魚卻感到尊嚴遭受了極大的痛楚,這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自尊上。
元珠一直視她為偶像,而現在,她被當眾羞辱。
卻無力反抗。
被質問,被責罵。
隻能默默承受。
自爆?